入冬的天气总是有点小冷,我躺在临时搭建的折叠床上睡觉,因为冷整个人都收成一团,感觉有个人拿着一床被子替我盖上,我一回头,床上的陈源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连忙起床,连鞋都顾不上穿的找陈源,陈源现在满身的伤还没好,我不能在让他出任何事情,而我之所以会这么着急,是因为我发现放在我床底下的大背包不见了,要说陈源只是起床上个厕所或者散散步,他一定不会带着他的背包。
手上的红绳发热,现在我已经能从手上红绳里了解陈源的方向了,坐着电梯顺着红绳给我的线索,一路下了b2层。
我看着四面白花花的墙,几个血红大字出现在我眼睛&lso;太平间&rso;三个大字,硬生生吓我一跳。
太平间是什么地方,就是医院放尸体的地方,这么晚我一个人在这里,还真的挺可怕的。
手上的红色还在继续发热,我跟着红绳的指令走着,越走就越觉得冷,最后我的脚踩在地上都没了知觉,可我还是跟着红绳指定的地方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回头。
空荡的太平间,连我的脚步声都听不见,更不要说有什么人存在,现在我到希望有个人或者是鬼出来陪陪我,毕竟我还是觉得一个人比较可怕。
手发冷的放进口袋,手里一个冰冷硬物我皱起眉头,停下脚步我把口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这一看才知道是我从那个纸人小孩脑子里拔出的钥匙,这几天在医院为了陈源的事情,到把这事给忘了,有时间我一定要找个当铺问问,问问这个钥匙到底值多少钱。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连忙把钥匙放进口袋,我继续跟着红绳的牵引往前走,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被刚才那么脑袋一差,我倒是忘记了害怕。
手上的红绳越来越热,我知道这就代表陈源就在前面,脚下一高兴连忙跑了几步,可当我看到陈源的时候,我彻底傻了。
陈源站在一圈火里,手里拿着他一直用的桃木剑站在火圈之中,身上还穿着医院里的病人服装,宽大的衣袖还能看到里面的白色纱布。
他貌似也察觉到我来了,回头看我一眼,皱了皱眉头之后又看着前面。
他聚精会神的样子,我从陈源背影看过去像是一个人,一身的白色长袍,仔细看到有点像是医院里医生穿的白大褂,往上一看当我看到那张脸以后,我惊呆了,因为他是张医生,就是那天晚上偷袭我的张医生。
现在他的脸比那天我见到的时候更恐怖,一张脸比包公还要黑上几分,要不是他笑的时候露出一嘴的牙,都不不知道他是一个人,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他是那天偷袭我的张医生,因为他的胸前还挂着他工作用的工作证,上面明晃晃的张天正三个大字,宣告了他的身份。
可是他的脸为什么这么黑,就好像我在宁宅地道里见到的那个僵尸。
&ldo;宁乐丹烧金人,借阴兵。&rdo;
陈源背对着我喊,我看着地上的大包却迟疑了,上次借阴兵的经历太惊悚了,现在我对这两个字真的害怕。
&ldo;快呀!还磨蹭什么?&rdo;
又催?我咬着牙不知道该不该照办。
手指颤抖的摸上陈源的背包,就在我好不容易拿起两张纸人准备点起的时候,背后一阵冷风将我手上的打火机,吹灭。
&ldo;谁?&rdo;我一回头,什么都没看见。
&ldo;宁乐丹你快点。&rdo;
陈源身边的火越来越大,收紧的圈子把陈源烧在里面,我要是在这么犹豫陈源可能就要烧死在火里,当下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拿起打火机再次点燃。
又是一阵阴风吹风,不出乎意料我手上的打火机再次熄灭,我再打那阵风再吹,仿佛就是不给我点燃的机会。
陈源周围的火烧的他只差两步距离,我无奈紧张的咬着手指头,却没想到一不小心手指被我咬破,红色的血液&lso;啪&rso;的一下滴在我手里的金色纸人身上,我紧张的用衣服去擦纸人上面的血迹,手里的纸人慢慢发热起来…
&ldo;啊…&rdo;陈源在火里尖叫,我一抬头手里的纸人像是有了灵异似的飞进火里,用肉眼的速度形成了两个盔甲铁人,把陈源从火里丢了出来,然后自己迈着大步走向张天正。
火烧的越来越旺,丢在我身边的陈源龇牙咧嘴的坐着,我看着火堆那边,只能透过大火看到一点点影子,外加张天真一声比一声重的哀怨。
&ldo;你怎么跑这里来了?&rdo;我还没反应过来,陈源一把拉着我的手逼问,还不等我回答陈源拉着我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边跑一边说着,&ldo;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快跟我走。&rdo;
我现在不是跟你走,而是被你拉着走。
当然这话我没敢说,而是任凭陈源拉着我就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明明刚刚才做过激烈运动,我却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仿佛刚才的疯狂奔跑,根本就没起一点作用。
身上的冷还是冷,尤其是脚下,我感觉自己踩在了一块冰上。
陈源也发现了我的异常,连忙脱下自己的鞋给我穿上,我原本想拒绝的,但一穿进去的温暖,就让我忘了拒绝。
&ldo;你在这等我,我出去看看。&rdo;拍拍我的头,陈源像个哥哥一样交代着。
我点点头,陈源拿起桃木剑跑了出去,我靠在墙边等着他,一看才知道我竟然不知不觉进了一间存放尸体的房间,周围镶嵌在墙上的冷库,难怪我觉得这里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