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夏虽然现在依然四肢百骸无一不疼,意识倒是有些清明了。只是眼皮依然沉重得睁不开。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鼻腔里传一阵消毒水的气味说明自己正躺在医院。周围的医护人员一阵忙碌的护理着。打针,输氧,谢天谢地,看来自己居然还没死。只是什么丁总,什么预谋,他们都说些什么呀。
“丁总怎么还没醒来,都一个星期了。医生不是说,渡过危险期三天就会醒来吗。”旁边的一个声音听上去有些耳熟。
耳边总是回响着丁总这两个字,顾夏心里着急使劲的想睁开沉重如铅的眼皮,想挪动一下僵硬疼痛的四肢,一丝光线渗透进眼睛微微张开的缝隙中。
“丁总的手指动了,有反应了,医生。”熟悉的声音大声的喊着医生。
话音开落,巨大的好奇心让顾夏,象是注射了兴奋剂一般,猛然张开双眼。一阵慌忙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
“丁先生,您总算醒了,这次的车祸撞击对您的脑部影响非常大。造成了中度脑震荡,虽然您暂时表现正常,但不排除会在您的脑部留下严重后遗症,还是请先留院观察几天。虽然手部和小腿都有骨折,鉴于您的身体素质还是不错,只要注意按时休息,加上饮食方面的调节,不用多久便能运动如常了。”
看到旁边几双眼睛闪露出的严肃关切的表情。顾夏突然觉得脑袋一阵空白。愣了好半天后才磕磕巴巴的开口问道:“医生您刚才叫我什么?”
“丁先生,您现在没什么不适的地方吧。”医生听到这话也愣了一下,原本以为对方会问,病情相关的问题,看他没来由的突然发白的脸色,关切的问道。
“是啊,丁总有什么不舒服您跟医生说。”丁浩炎的助手薛勤不失时机的附和着医生表达自己的关心。
“薛总监您怎么在这儿,难不成是公司知道我出了车祸,派您来慰问我的。”顾夏满心感激。
正准备再次对丁浩炎表示关心的薛勤听了这话顿时僵在了当下。心中狐疑到“这还是丁总吗,莫不是脑袋撞出什么毛病了吧。”薛勤无奈的看了一眼医生。
医生一副了然的样子:“这就是脑震荡后遗症的征兆。”
“你的名字叫丁浩炎,21岁,盛世集团的代理总裁,A市商界大亨丁培盛的孙子。”薛勤满脸关切的提醒丁浩炎的身份,看到顾夏听完后目光空洞,满脸呆滞的样子,“您不会真忘了吧,叫我怎么跟老董事长交代啊!”说完便双手抱头,哭丧着脸。
盛世集团,是我工作的公司没错啊,代理总裁也确实是叫丁浩炎,据说是位非常年轻有为商界新秀。不过他很少来公司,而她可以直接面见总裁的机会又少得可怜,直接接触好像是有一次,只是隔着距离没带眼镜,看不清楚。顾夏挖空心思搜索到的也就这点可怜的信息而已。
说到眼镜,顾夏下意识的在眼睛上去抬了一下,手指扑了个空。顾夏这时的心惊可想而知,不用眼镜,视力居然恢复正常了。而且好到,病房门口贴的注意须知上的字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对了,美人恩公,找到他就可以弄清楚这一切了。
“对了,”薛勤听他开口,双眼放光的望着他,顾夏被望得不自在干咳了一声道:“那个薛主任”听到这个称呼薛勤又再度悲催。
“和我一起出车祸的还有一个帅哥,个子很高,长相漂亮得惊人的。”顾夏生怕薛勤听不懂,连说带比划的。“请问知道他住哪间病房吗?”
薛勤听完,不顾顾夏投来的认真询问的目光,径直跑开了,剩下顾夏满脑袋问号的坐在病床上。难道她问了什么让人无法忍受的问题吗?
不一会儿,脚步声再度响起,薛勤急匆匆的走进来,“给”说着递了面镜子给她。
顾夏不明所以的把镜子举到面前,这一看差点惊掉下巴。结结巴巴道:“我就是那个帅哥。”“不然您以为自己是美女啊。”薛勤一脸无奈的望这她。“美女也没有您这嗓音啊。”
对哦,无奈地看了看镜子里的喉结,重伤过后居然糊涂得这样的细节都没注意到。
怔了好长一段时间,顾夏觉得自己需要面对一个现实问题就是自己居然就这样穿越了,而且身份是顶头上思,公司的boss,而且更要命的是自己居然之前还跟总裁有过一夜的同床之谊。“哎呀,妈呀。怎么什么事都让我赶上了。”顾夏一个头两个大。
难怪他知道我的名字呢,都怪自己平时粗心大意,唯一一次见总裁还没带眼睛。还亏我在夜店里对总裁一副花痴口水的样子,“看你以后还看不看帅哥,果然报应不爽吧。”
站在一旁的薛勤,看着顾夏脸上表情七十二变的表演。“果然病得不轻。”
顾夏脑海里使劲回忆着第一次见丁浩炎时的情景,应该没有得罪总裁的地方吧。
好像也是在去年的盛夏时节,每天都是艳阳高照,碧蓝的天空不见一丝云彩,满耳充斥着知了聒噪的叫声。办公室离空调的凉爽,隔绝了外界的一片燥热。
顾夏的心里并没有因此而觉得凉爽多少,刚才又被部门主管叫过去念叨了一通。无非是说顾夏进公司也有五六年了,也算是公司的老人了,怎么做事一点都不上紧,越来越懒散拖沓了呢。如果新的任务下来,不能顺利完成,就需要更加虚心的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