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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胡乱地将南宫钰一把向后推倒在地,双手抱住膝盖缩在墙角,浑身发抖,用陌生的眼光警惕而害怕地盯着南宫钰。
“啊!嘶!娘亲!你不认识钰儿了么?娘亲!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进屋和钰儿睡觉,在外面多冷啊~娘亲~呜呜……”
南宫钰的小屁股与地面大力来了个亲密接触,疼得他小脸都皱得像根拍瘪的苦瓜了,可还是连忙爬起来又要往韩玉静那里扑去。
“小少爷,没有找着啊!”
正在这时,梧桐跑了出来,急得满头大汗,他将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甚至还去南宫钰的乳娘那里问了问,都说没有看到小少爷的功课。
“梧桐哥哥,快!快去找钟伯伯!我娘亲不认识我了!呜呜~”
南宫钰看到梧桐出来,就像看到救命稻草般,连忙叫他去叫府里的大夫钟文兴来。
“啥?那是夫人?!”
梧桐傻眼了,今早他出门就瞧见了这个像乞丐一样的女人蹲坐在门外,不过当时天还没大亮,他也没赶她走,可没想到小少爷竟然说她是夫人!
高高在上的夫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对对!她是钰儿的娘亲啊,你快去找钟伯伯!”
南宫钰跑近梧桐,小脸焦急,使劲儿将他往府里推。
“哎哎……小的还得送您上学堂去啊!”
梧桐有些为难,韩玉静和南宫钰两个都重要,他两个都开罪不得。
“那你先把我娘亲扶进去,我去找钟伯伯,然后你再背着我去学堂好不好?”
“这~好!小的这就扶夫人进去!”
……
早朝过后,南宫凌被一个中年宫女拦住了去路。
“丞相大人,太后娘娘懿旨,请大人前去慈月殿一趟!”
“太后娘娘?”
南宫凌心惊,太后这个时候召见他有何要事?他不记得何时何事能劳太后惦记啊!
“是的,奴婢区区宫女,岂敢假传懿旨?”
南宫凌沉吟一阵,“如此就有劳姑姑前面带路。”
……
“老臣南宫凌,叩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南宫凌跪在地上,向太后行跪拜礼。
“南宫丞相,哀家召你来没别的事,听说前段时间你南宫家和首富钱家结为了姻亲之好,可有此事啊?”
钟其容并没有让南宫凌起身,而是继续跪着,她如今看到姓“南宫”的,就气不打一处来!
原因不为别的,只为偏殿那个叫“南宫紫”的女人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和三观,她实在不能容忍了,必须要让南宫凌将他家的“干女儿”领回去!
且说那“南宫紫”,当着钟其容的面各种装穷装可怜装无辜,天天一口一口“太后娘娘”叫得贼甜,可背着钟其容,她俨然就成了慈月殿的主人!
将殿内的宫女、太监、嬷嬷呼来喝去也就罢了,居然还趁钟其容没在的时候偷喝她研制的美容圣品,还吃皇帝孝敬她的番族水果,还要在她专属的浴池里去洗澡!
钟其容还记得当时的场景,她刚从浴池出来,那个女人就进来了,还用手帕擦着眼角,嗲声嗲气地说,“太后娘娘,紫儿如今脸也毁了,今生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就希望能在您的浴池里洗一次澡,紫儿便此生无憾了!呜呜……求求您成全紫儿!”
钟其容不是不忍心拒绝,而是“南宫紫”说完之后,就自己跳进浴池中了,事后气得她直接命人将那个浴池填了!
特么的!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不知廉耻、两面三刀、脸皮比猪皮还厚的女人?!
那个女人昨日还做作地说要来伺候她吃饭!
天知道,她每天看到那张被伤得坑坑洼洼的脸她就恶心得吃不下饭好吗?即使蒙着面纱,她脸上的凹凸不平也能看到。
幸好这样的女人不是她的儿媳妇儿,要不然她不是被气死就是被恶心死的!
除了皇帝没有叫那个“南宫紫”“母后”,她几乎将太后级别的待遇都享受遍了,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