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清他的脸,努力仰起头,想要看的清楚点,再清楚点。
那个人的脸,渐渐清晰,他静静拿着话筒,眼神里有最单纯的祈求。
他的声音像静静流淌的河,她是被河水流过的石子,不留一点痕迹,那个人说:&ldo;谷雨,你可不可以永远做我的小朋友。&rdo;
是林新野。
周围所有人的呐喊尖叫都被隐去,她之前所有等待的颤栗都偷偷消失。
这个梦精疲力竭,重演了一遍演唱会的疯狂。可当他开口,一切都像他陪自己夜排的那个早晨一样平静。
第二天早上醒来,谷雨全身上下都像被人狠狠揍过一样疼。
可能昨天晚上做梦时候翻腾得太厉害了。
当然,疼算不上什么,可怕的是挥之不去的羞耻感和做贼心虚。
她这算什么,说的好听点就是文雅春梦?
老板是谁,什么女人没见过,怎么会那样清纯地挽留她一个小豆芽。
大概是她狗胆包天才敢想象老板有初恋般的清纯。
后怕之后,她立马从床上跳起洗漱,有气无力地摸着刷牙,抬头看了眼镜子里心虚的自己,喃喃唱了一句:&ldo;是我想太多,你也这样说。&rdo;
的确是她想太多。
放假整整三天了,林新野没找她说过一句话。
谷雨几次打开对话框,想问问他自己什么时候回去上班。可是她看着他的头像,总想着他好看的矜贵。
一句话突然敲打她的榆木脑袋,这个世上很多事情很简单,老板这气质就一句四川话。
莫挨老子。
行,老娘也不挨你。
谷雨紧张有序地进行着追星准备工作。
她打算扛起大炮,做个限定站姐,体验一下前线生活。
反正这几个月本来就是偶尔开车有空准备下一次求职。
她这几天在兑奖中心和银行到处跑,十三万再除去百分之二十的税,到手大概是十万。
大概是脑子有问题的人才会用中奖的所有钱追星。
这平常日子还是要过的,而且才十万,经得起怎么折腾?
这十万她存个五万,留个五万跟巡演。
门票路费住宿费,如果她省一点,在国内选择性跟巡演(巧妙避开江浙沪的天价场),再找毛绒绒搭伙,两个人各跟一半的巡演,钱应该够用。
她没做神站的野心,就想体验一把做站姐的感觉过过瘾。
自己拍哥的照片,有独一无二的中二幸福。
在走完一切手续把钱领到手后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谷雨和追星游击小队队友毛绒绒,在暗号点咖啡店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