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帘子被掀起,另外一只手也从轿外递了进来,掌心向上对着陶安虞。
这是要我握上去?
“夫人别害怕,把手给为夫。”许是陶安虞在轿子里没半点动静,一道清冷而又有着独特温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陶安虞不禁幻想外边的人是何样貌,同时把手递了上去,递上去的那一瞬陶安虞轻微的抖了一下,那只手好冰啊!
隔着盖头,陶安虞什么也看不见,只能被戚和淞牵着往前走。
许是陶安虞搭手时抖的那一瞬被戚和淞感觉到了,通过下轿的动作,戚和淞再次牵住陶安虞的手时,就隔了一层衣服。
但陶安虞什么也没感觉出来,他只觉得或许是新郎不适应和陌生人牵手。
戚和淞在一旁提醒:“小心些台阶。”
陶安虞带着谢意:“嗯。”
这段路走的很快,大概两三分钟就到了拜堂的前厅。
陶安虞跨过火盆,抓着刚刚丫鬟递来的红绸缎,继续往前边走,直到在地上看见一个垫子在,丫鬟的提醒下才停住不走。
这时手中的红绸缎也被丫鬟拿开,陶安虞的身体一直是面着前边没动。
一段听上去像是婚前誓词的话,在前厅被人念起,大概类似于司仪这种性质的人念的。
那人念完后,便开始说三拜。
“一拜天地。”
陶安虞四肢僵硬地往后一转,拜了一下去。
“二拜高堂。”
两人同时转身往椅子上坐着的人拜下。
“夫妻对拜!”
陶安虞盖着红盖头,只能看见一点点事物,戚和淞的衣摆动了一下,随之二人共同对拜。
“礼毕,送入洞房!”
还没逃婚,就拜了堂啊。
陶安虞被丫鬟扶着往后边走去,戚和淞并没有跟上,而是在前厅对着来的宾客们拜了拜礼才离开。
他并不需要像别的新郎官一样留在前边敬酒,毕竟他身体虚弱已经是所有人都知道事,喝了酒怕是会病的下不了床。
傍晚,戚和淞从书房出来,走到新房外。
“都下去吧。”
“是。”
戚和淞遣散屋内的丫鬟,看着门关上后,忍不住的咳了出来。
陶安虞坐在床沿边,紧张地揪着衣角,透过盖头,模糊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戚和淞。
他身体不好,怕是做不了什么。
在戚和淞没有进来的时候,陶安虞终于理顺了原身的所有记忆,心里也不再那么不安,怕言行举止露出异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