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两周的墙壁上有着小小的蜡烛,但是很少,只隔着几米远才会有一盏蜡烛。
蜡烛还忽闪忽闪的,好像下一秒就要灭掉一样。
这里面的氧气还够吗?
陶安虞牵紧了戚和淞的手掌,不敢松掉。
不知走了有多久,大概两刻钟的模样才听见戚玉泽说声快到了。
而在这之后,地道里的空气似乎也清新起来,偶尔还有微风拂面而来的感觉。
不久,戚玉泽在一面墙壁面前停下来,他伸手去碰那面墙,不知按了什么地方,只听“咔嚓”一声,墙缓缓移开,一束光也从外面照进来。
那是太阳的自然光泽。
陶安虞站在还有些湿润的泥土上,抬头望向天空的白云。
“这里是我在外面的宅子,没有人知道的很隐蔽。”戚玉泽将出口处的藤蔓扫下重新做了番掩饰,随后带着两人朝外面走去。
“大哥,昨天忘记和你说了,小叔他也知道母亲的事,我昨天来找你们时让方飞去找小叔送了信,现在他应该也在这里等我们了。”
戚玉泽拿出手帕擦掉手上的泥土和藤蔓上沾着的水,好像习以为常一样。
他真的承受了很多。
陶安虞突然明白了昨晚戚和淞对他说的那些话,子观真的就像一个年长的哥哥一样,什么都自己受着,想让长安无忧虑的生活,不去知道柳颜书的那些事情。
戚玉泽继续领路,他身后,戚和淞轻叹,这么些年他一直不肯接受子观的示好,现如今后悔也没有用了,只能往后去补偿子观,由他开心。
见到戚牧时,他正在低头喝茶。
听到脚步声,戚牧抬头看去,露出了脖颈上的那道伤口。
“小叔!你受伤了?”戚玉泽连忙上前,看着受伤的位置,面上露出担忧来。
“昨晚幻儿也遇刺了,”戚牧道,他的神色冰冷对那刺杀的人有些恨意,“云舒他也受了伤,幸好谢明华昨晚在云舒身边陪着,幕后刺杀之人我们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听到戚牧说完,陶安虞悬着的心又落下,看样子云舒并没有受到很严重的伤。
戚牧看向戚和淞,又看向戚玉泽,“长安也都知道了?”
“昨天和大哥说的,大哥自己也查到了一部分。”戚玉泽道。
“柳颜书的事情之后再谈,”戚牧起身,从袖中拿出一张纸递给他们看。
“这是我收到的消息,皇上在郊外遇刺,目前情况不明。”
“郊外?怎么会是在郊外,我得到的,消息说皇上是一直在宫里的。”
戚玉泽皱眉,他知道皇帝出事的消息也是宋灵均身边的暗卫告诉他的,但是并没有说是在郊外遇刺了。
“幻儿昨天也没见到皇上,她在太后那坐了半个时辰就回了公主府,然后昨晚就遇刺了。”戚牧昨晚排查了许久,最后得知那名刺客是公主府的人,或者说是在公主府隐藏了许久。
“不管怎么说,现在皇上遇刺,几位皇子都会各有各的动作,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明哲保身。”戚牧点上蜡烛,将纸条点燃,火光四射,屋内的四人也是沉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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