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白琂却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看了看白阮,又看向鲁主任。
“主任,你刚才在跟她说什么?”
他的语气稀松平常,但听来却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力。
鲁主任哈哈笑着说:“哦,她是来应聘的,没有通过我们厂的考核,就在这给我闹呢。我这就叫人把她赶走。”
没成想,白琂抬眼犀利睨向鲁主任,冷冷道:
“鲁主任可能搞错了。白阮是我们云纺的高级职工,还轮不到来五厂应聘。”
此话一出,周围几位五厂领导,以及白阮本人,全都猝然一惊。
“什么!她她是云纺的职工?”鲁主任歪脖瞪眼,难以置信。
“对。白阮前一阵从三厂辞工,我就邀请她来我们云纺工作。”
白琂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把白阮听得一愣一愣。
我啥时候成了云纺的职工了?白琂这是在说什么?
就在白阮一头雾水时,白琂忽然侧过头来看她,向她递去一个眼神。
“是不是,白阮?”
白阮立马反应过来,原来他是在帮自己解围!
于是,她飞快点头,“是的是的!白厂长说的没错!
其实我早就是云纺厂的职工了,今天来这里不过是看在刘巧红红姐的面子上,拿着介绍信来向你道谢。
没想到你们这么看不起人。哼,姐姐才不伺候呢!”
这话把鲁主任和五厂几位领导说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憋了老半天,厂长才站出来打圆场: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鲁主任不太了解情况。
白厂长和这位同志,你们别生气啊。”
今天白琂来国棉五厂,是受到五厂邀请,专门考察学习来的。
如果考察后白琂满意,五厂向云纺厂提供技术,云纺向五厂提供资金和机器。
所以,要是今天白琂不高兴,五厂筹集资金的事就黄了。
厂长都不得不出面,放低身段去向他们解释。
鲁主任一看这种情况,也连忙向白琂白阮赔礼道歉。
“哎呦实在不好意思白厂长,还有这位同志。
我确实不知道,你不是来找工作的。
刚才说那些话都是误会,你别生气,我向你们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