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白阮都已经道歉,还能拿她怎么办呢?只能原谅她了。
想到这里,司正凯向白阮伸出手去。
还沉浸在内疚自责中的白阮,冷不丁看到一只修长美手出现在自己眼前,不禁愣了一下。
抬起头,顺着美手往上看,手的主人还是眉宇微蹙,一副责备的表情。
但眼里已没有了方才的盛怒,只是有些不耐烦,还有些躲闪。
白阮没有多想,顺势就握住他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
起身之后她拍了屁股上的土,司正凯也走到她身侧帮她拍后背。
差不多之后,白阮又向他说了几句:“刚才是我不对,没考虑到你的感受,希望你不要生气。”
司正凯回道:[以后不要再在长辈面前提离婚的事。
在我能说话之前,他们是不会让我们离婚的。]
“啊那这”
司正凯打断她:[我会想办法治病的。但是在这之前,希望你再忍耐一下。]
哎。白阮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少倾,她又开口问道:“你的哑症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时候不是可以说话吗?为什么四岁时突然不会说话了?”
白阮从原主的记忆中了解到,司正凯并不是一出生就不会说话,而是在他四岁时才不会说话的。
司家为此带司正凯跑遍了全国的大医院,中医西医甚至偏方都不知道试了多少,但全都没有效果。
最后没办法,只能求助于大师。
大师为司正凯算了一卦,说他必须找一位与他生辰八字互补的女孩成亲冲喜,才能治好哑症。
司家人拿着大师给的八字找来找去,终于找到一位符合的女孩。
这个女孩,就是原主。
白阮此前在整理这些记忆时就觉得有些蹊跷。
司正凯的发声器官都没问题,证明不是他不能说话,而是有什么事让他拒绝说话。
听到白阮这么问,司正凯先是一怔,而后侧过头敷衍道:
[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早就好了。]
“那你能不能试着说说话,哪怕只是发出声音?”白阮试探着问,“没事,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别人听不到。”
司正凯面色有些为难,先是清了清喉咙,然后深吸一口气,张了张嘴:
“啊吧啊吧咳咳咳”
才刚发出几个声音,他就说不下去,尴尬地捂住嘴连连咳嗽,脸都变红了。
[不行,我说不了]
司正凯可以发出一些声音,白阮还是很欣慰的,立即走上前去鼓励:
“没事没事,你做的很好。你看,你不是能发出声音吗?
以后再多练习练习,应该能慢慢痊愈的。”
但司正凯还是一直摇头,[不行,我不行]
“男人说什么不行。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司正凯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白阮的表情,见她眼里确实没有嫌弃和嘲笑,而是真诚的鼓励和信任,这才好受了一些。
他点点头,又向白阮关心道:[你的身体怎么样?还发烧吗?]
“我没事,不用住院。我去办个出院手续就回厂里。”
[你还想在纺织厂里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