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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1页）

我愣愣地看他，道：&ldo;皇上不信也没有办法……&rdo;

&ldo;是么？那么你告诉我，何以本来心如死灰病得快要死去的女子会突然转了性子想活下去了？为什么一个爱楚殇爱的可以为他死的女子会在太后面前说出&lso;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rso;的话来？何以一个明知道是我下令诛杀楚殇又爱慕他的女子会对我说&lso;我爱你&rso;？&rdo;他眼中已然是一种我没有见过的复杂，痛心？酸意？还是愤怒？我笑，原来，他从一开始就在怀疑我……不觉泪已经滑落脸庞，夏姌啊夏姌，你可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他的手僵了一僵，旋即放开了我，脸上也不再有那种复杂的神色，语气也是淡然：&ldo;你到底跟楚弈是什么关系？为了他，你可以做这么多事情？&rdo;

我惨笑，哭道：&ldo;臣女告诉了你，你又不肯相信。非得要逼问出一句，臣女跟哥哥竟是做出了兄妹乱伦相爱的事么？&rdo;

他就那么怔怔的看着我，半晌后，&ldo;颜儿，你……&rdo;我抬头看着他，哭道：&ldo;我什么事将你们害惨了吗？楚弈怀疑我不是他妹妹，你也怀疑我不是他妹妹……&rdo;我一面哭，一面凄笑，&ldo;楚婧颜有那么好装吗？你要不去问问平安，去问问婉姐姐，去问问苏灵裳儿，看看我哪里跟以前不同了？&rdo;

他神情有些僵硬，目光似乎也是不忍。我抹了一把泪：&ldo;现在这么怀疑我，来日是不是要怀疑我是楚弈派来的细作？君北羽，我要杀你我早就杀了！早早的杀了你，我陪你一起死行了吧，总比现在被楚弈怀疑之后还要被你怀疑！&rdo;我不是楚婧颜，可我也是楚婧颜啊，他非要逼问出什么？是不是我要亲口说，因为我爱楚弈，为了楚弈，我甘愿将身子交给楚弈的敌人？为了楚弈，我甘愿怀上他敌人的孩子？为了楚弈，我甘愿说出手刃皇帝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皇帝这么看着我，伸手拭去我脸上的泪：&ldo;别哭。&rdo;

&ldo;我哭我的，与你什么关系？我就是死了，我死我的，与你什么关系？&rdo;

皇帝面上尽是无奈，俯下身子抱我道：&ldo;我瞧你这脾气，真是愈发回去了。好了，别哭。&rdo;

我趴在他怀里，感觉是那么的依恋，竟有种再也不想放开的感觉。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檀香味，觉得好安心。他浅啄我的额，柔声哄我道：&ldo;没事了。别哭，我不想你哭。&rdo;

我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道：&ldo;我晓得，哭起来太丑了，污了你的眼是不是？&rdo;

他含笑：&ldo;不，颜儿很美。&rdo;

我心里还是酸酸的，道：&ldo;我晓得，男人都怕女人的眼泪。&rdo;

他将我抱紧，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淡淡道：&ldo;于我而言，最不愿见你哭。&rdo;

&ldo;你骗我的吧？&rdo;我将头埋在他怀里，&ldo;君北羽，我讨厌你。&rdo;

他像是来了兴致，轻笑道：&ldo;有多讨厌？&rdo;

&ldo;讨厌极了。&rdo;我笑道，&ldo;就算你死了，我也要跟去，继续气你。&rdo;

皇帝笑得极为温柔，看得我脸红心跳的：&ldo;是么？颜儿对别人可不是这样的。&rdo;

我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ldo;是啊，我对别人不是这样的，可是你不是别人啊。&rdo;顿一顿，泪又一次涌上眼眶，伸手抱住他，&ldo;那话，不是真心的……&rdo;

他指尖摩挲着我的耳根，痒痒的，语气虽还是波澜不兴，但有了几分坏坏的：&ldo;可是我当真了。&rdo;

我心间一颤，道：&ldo;对不起……&rdo;

&ldo;在你心中，楚弈有多重要？&rdo;他没头没脑的问出这么一句。我愣了愣，坚定道：&ldo;我愿哥哥一世无忧。&rdo;

皇帝手忽然紧了紧，禁锢得我痛呼一声，他才撤了力气，淡淡道：&ldo;没事。&rdo;

&ldo;我知道你为什么想杀他，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rdo;如果是别人，我就可以恨他了，可是如果是你……&ldo;哥哥也是一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