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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ldo;汪处长，恭喜你终于沉冤昭雪。&rdo;

温暖含情的眼波脉脉如诉地凝视着她，似有无限爱意。阿诚对她伸出了手：&ldo;来，我送你回家。&rdo;

一旁的藤田芳政目光锐利，嘴里却笑着说：&ldo;是啊，这两天变故迭起，汪处长想必已心力交瘁。先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再来详谈。&rdo;

汪曼春怔愣片刻，默默握住阿诚的手，任他牵着上了车。

深浓如墨的夜色中，车子稳稳开动，驶出宪兵荷枪实弹把守的特高课大门。

第4章以身相替

藤田芳政嘴角荡起阴冷的笑意，走向停在暗影中的黑色轿车。

高木抢先一步拉开车门，对着车里人一扬手：&ldo;明先生，请。&rdo;

明楼从容不迫地下车站直，理了理西装下摆，腕上粗重的镣铐发出铿锵的摩擦撞击之声。

&ldo;明先生，你都看到了。&rdo;藤田芳政一脸同情惋惜：&ldo;中国有句老话：知人知面不知心。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出卖的滋味，不好受吧？毒蛇。&rdo;

藤田说着，接过随从递来的一摞纸在明楼面前晃了晃，全是军统毒蛇与重庆和下线毒蝎的来往电文。

&ldo;既然你已经有了证据，我没什么好说的。&rdo;明楼神色淡漠地开口，语气平稳如常：&ldo;走吧。&rdo;

他往前刚踏了一步，立即从车上窜出两个日本宪兵，粗暴出手左右相挟。

&ldo;没这个必要吧？&rdo;明楼剑眉一挑，满是鄙夷不屑。

藤田芳政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后。明楼昂首阔步，沿方才汪曼春走出的路，径自走向特高课地牢。

&ldo;你做了什么？我师哥呢？&rdo;

车子行至闹市，汪曼春才对一路默默开车的阿诚问出了隐忍许久的问题。

阿诚咬牙不语，只是不时看几眼后视镜，闷头开车。

汪曼春皱眉：&ldo;有尾巴？&rdo;

&ldo;两辆车之后。&rdo;阿诚又从镜子里看了一下：&ldo;跟得非常小心，很专业。&rdo;

&ldo;前面，皇宫夜总会。&rdo;汪曼春简短吩咐：&ldo;带我去吃饭，拿上你的花。&rdo;

此处是汪家入股的企业。所以，在夜未央最拥挤的这个黄金时段，新来的客人都要在吧台轮候位子时，大堂经理以出色的外交手段腾空了一间高级包厢，安排汪大小姐和她的朋友入了座。

&ldo;里外都看过了，没有问题。&rdo;阿诚四处巡视一番过后，终于放心坐下，拿起桌上的威士忌为自己倒了一满杯。

就在他仰头喝酒的这个刹那，冷冷的刀锋抵上了他的颈动脉。

&ldo;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干了什么？我师哥在哪里？&rdo;

杀气凛冽的语声中，汪曼春双目泛红，呼吸急促。此时此刻，她再也无法强装平静了。

阿诚再次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哑声道：&ldo;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还要问？&rdo;

&ldo;你……你……&rdo;捏着刀片的手开始发颤，她整个人也开始簌簌战栗：&ldo;你怎么能？怎么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