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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ldo;谁说得不偿失？我觉得很值得。&rdo;明楼困难开口，声音喑哑得不成样子。

&ldo;你给我闭嘴！&rdo;

汪曼春红着眼圈吸吸鼻子，喂他喝了几口水，又打开一旁的保温瓶，拿调羹一匙匙舀出粥来给他。动作无比温柔，说话却硬要粗声粗气：&ldo;你家阿香做的什么补养粥，趁热给我吃干净。&rdo;

明楼完全没有胃口，喉咙火烧火燎地疼，但还是乖乖将粥含在嘴里，一点点小心努力地吞咽。汪曼春也知道他呼吸和消化道都被辣椒水所伤，不可勉强，只能小口小口慢慢地喂，盼望着他能够多吃一点。

两人就这样静默了一阵，明楼忽然叹着气道：&ldo;好了，别难过了。其实也没那么疼，只是看着可怕。真的。&rdo;

汪曼春放下调羹，默默去擦暗地里淌了一脸的泪。

&ldo;我给你打了止疼针，这才敢碰你的伤口。等一会儿药力过了……&rdo;

她说到这里就哽住了。明楼吃力地抬手握住她，唇边漾起安抚的浅笑：&ldo;别担心，我撑得住。&rdo;

汪曼春含泪点了点头。

&ldo;我们的人用了些手段，藤田芳政再次被叫到南京述职。他不在的这段日子，你的事由我全权负责。你再忍耐一下，我们正在想办法。&rdo;

&ldo;曼春，不许冒险。&rdo;明楼有些紧张，神色郑重地叮嘱道：&ldo;藤田芳政对我很重视，营救会很困难……&rdo;

&ldo;我知道很难，但总有办法的。你放心，我不会乱来。&rdo;

汪曼春深吸口气，忍着翻江倒海般心痛如绞：&ldo;只要你，你给我时间。&rdo;

&ldo;放心。&rdo;明楼了然地握紧她的手，点头应承。

吃一阵缓一阵地终于将粥喂完，明楼总算恢复了点力气，问：&ldo;就算藤田不在，你呆在这里这么久，不怕被人发现？&rdo;

&ldo;外面有我们的人，有情况会来通知的。&rdo;汪曼春简单答。

&ldo;有我们的人？&rdo;明楼很是意外。仔细想了想，再看向她的目光就有些高深莫测了。

&ldo;特高课里有我们的人，我这个情报科科长怎么从没听说？&rdo;

汪曼春忍着心虚挑眉道：&ldo;不是所有的事，都要你明长官知道吧？&rdo;

&ldo;好，我不知道。那我的前任呢？疯子知不知道？&rdo;

&ldo;你还敢提疯子？&rdo;汪曼春趁机转移话题：&ldo;疯子都快气死了你知不知道？我多少年没挨老师的骂了，这次被训惨了！&rdo;

明楼沉默了几秒，神色忽地就冷了下来：&ldo;他舍得训你？要不是战时，我早该收到喜糖了吧？&rdo;

&ldo;什么？&rdo;汪曼春一头雾水。

&ldo;你不是他未婚妻吗？档案上写得清清楚楚。难怪你不惜一切地舍了命的要去救他！&rdo;

&ldo;未婚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