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以墨面色严肃地查看着她的脚踝,那面无表情的样让简安然更是忐忑了。
他会不会是在嫌她麻烦啊,刚好要走的时候出事,可是谁知道那儿有道坎,她也不想的啊。
“段少将,我脚踝真的有点疼得动不了了,我是不是骨折了啊?”简安然皱巴巴着一张脸,紧张地小声问。
“能试着站起来吗?”段以墨看着变得青紫的那一块位置,眉头紧锁。
他想将她扶起来,可脚刚动一下就疼得简安然直叫唤:
“哎哟,不行不行,我脚站不起来,脚踝疼!”
这回,那还真是麻烦了。
对于这个总让他头疼的小丫头,段以墨真是不知该如何说才好了。
简安然怕他嫌弃自己麻烦,硬生生又挤了几滴眼泪出来:“都怪这个坎,我要是骨折了可怎么办啊,那都走不了路了,疼哭我了要!”
对这丫头实在无可奈何了,段以墨安慰她道:“放心,你没骨折也没你想得那么严重,你这应该只是扭伤,只是比一般情况有些严重,别哭了。”
“嗯……”
简安然抹抹眼泪点点头,又望了望周围:“可是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啊,段少将,小周什么时候来啊?我现在要疼死了,你能不能让他快点过来啊,我不想耽误段少将你时间的……”
只是这会是大街上,段以墨怎么可能把受伤的她一个人丢在这。
伤情严重,耽误不得。
“不等他了,我送你去医院。”
他想也没想便将她拦腰抱起,转头,往停车场走去。
简安然都没反应过来呢,整个人就突然悬空了,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紧了他的脖子。
心脏,陡然加速跳动了起来。
他身上那特有的男性气息围绕着她,表明此刻她同他的距离有多近,简安然僵硬地靠在他怀里,甚至能感受到他健硕有劲的肌肉,以及,有力的心跳。
而且这会他的手还搂着她腰,就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那一块位置就像被火灼烧着一般的,触感鲜明。
除了弟弟,她还从没和其他异性有这么近的距离过。
周围全是人,简安然恨不得把脸埋到他胸口去,脸都要红透了:“段少将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扶着我的话我能试着走的,停车场就这么一点路……”
知道她是害羞,可段以墨没有一点要把她放下来的意思。
“你也知道只有这么一点路,脚好点时候都能绊倒,现在脚伤了还要逞强?”
简安然一下就不说话了,乖乖在他怀里待着。
谁知道就有那么巧的事情呢,那儿有路灯她都能刚好绊到,指不定就是老天爷知道她想让他留下来,专程给她变的一个绊子呢。
莫名的,待在他怀里心里没那么不安了,脚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段以墨径直把她抱上车,这时,正好碰着开车过来接安然的小周。
看到自己首长和小丫头都在停车场里头,小丫头还瘪着个脸坐车里,这气氛立马就把他给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