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扬的手慢慢地在她身上抚摸着,一寸、一寸,修长而冰凉的手仿佛是一条湿冷滑腻的蛇,正在她身上游走着,印在自己颈后纹身上的冰凉嘴唇,让她联想到那蛇正张着嘴吐着猩红地信子,伺机将她吞吃入腹。
她仿佛看到那条蛇打了个响嗝,还意犹未尽的咂了砸嘴。
远处教堂的中晟铛铛地敲了时而下,身后的徐扬突然呜呜地哭了起来,由抽泣变成嚎啕大哭,花简突然联想到一个词‐‐撕心裂肺。
她起身,任凭肌肤裸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她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像这样哭过。
他紧闭着眼,泪水蜿蜒而下,嘴巴大张着发出无意义地音阶。
这哭声在这寂静的夜里传出好远好远……
突然哭声戛然而止,徐扬满脸通红用力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好半天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竟如此伤心么?花简讪讪的收回自己刚伸出的手,这个时候还是不要给他任何希望好吧?给他希望就是给自己绝望。
又被徐扬紧紧拥着躺下,花简皱了一下眉,听他在自己耳边如同说说甜言蜜语样低沉又温柔地呢喃:&ldo;这句身体以后就不属于我了么?以后就会躺在另一个人的身下婉转呻吟?&rdo;
&ldo;我死了你会难过么?我想不会的,你要是会难过,怎么舍得一次次的伤害我?&rdo;
&ldo;都说死了就能忘掉一切,我看未必。就算死了,变成鬼我也要留在你身边。&rdo;
花简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他继续说着&ldo;怎么了宝贝?你害怕了?对,你一直怕我,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从我说你离开我,我就要杀了你开始?&rdo;
&ldo;我怎么忍心杀你呢?我那么爱你,所以我决定让你永远记得我……&rdo;
颈上仿佛被什么叮了一下,头一阵阵地晕眩,眼前一黑,花简失去了意识。
睁开眼时,花简注意到自己穿戴整齐的被绑在一把椅子上,徐扬拿着一把手术刀,赤身裸体的站在自己面前,似笑非笑。
&ldo;徐扬!你要干什么!&rdo;嘴巴被胶带粘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奋力的挣扎,却发现那力度和小猫蹬腿没什么两样,花简惊恐地看着徐扬一步步逼近,然后,将手术刀塞到自己的手中。
他握着她的手,她的手,握着,手术刀。
&ldo;我给自己注射了一种特殊的药剂,它可以让我的血液流动变得缓慢。宝贝,今晚,你将毕生难忘。&rdo;
还未明白他的话,他已执着她的手,从他劲下开始慢慢向腹部划去。
锋利的手术刀从他身上划过,发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仿佛来开一条红色的拉链,肌肉向两边分开。
冷汗从徐扬脸上低落,他扭曲着连为她解释着皮肤、脂肪、肌肉还有内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