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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ldo;只是，这可能性也太低了。你随宫娥们住过偏殿，想必也听说过我太晨宫仙娥下界的事。&rdo;

&ldo;嗯，知道。所以我那时候就暗暗发誓，要老实一点，千万不能被丢下去。你不知道，我这辈子都没洗过那么多的衣服！&rdo;凤九哀叹一声，那种累瘫的感觉让她印象很是深刻。

&ldo;苦了你了。&rdo;东华轻抚她顺滑的发丝，&ldo;那你就该清楚，除你之外，我从未给过任何女子留在我身边的机会。二来，我也实在想不出，自己来看个日出，还能与谁一道同行？&rdo;

&ldo;对哦。&rdo;凤九觉得东华说的在理。

东华低下头，捏了捏凤九秀气的鼻，&ldo;不吃醋了？&rdo;

&ldo;恩。&rdo;凤九坦然承认，粲笑如花。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两炷香时间便过去了。天色渐渐转亮，不远的山峰都是云雾缭绕，二人所在的山顶也是一片雾茫茫。随着时间的推移，隐隐有杏黄的色彩出现在鱼肚白的天际，弥漫在二人身边的薄雾逐渐淡了、散了，只是邻近的几处高峰依旧隐没在层层云海之中。

&ldo;五更了，想必昴日星君已经报晓了吧。&rdo;凤九猜测。

&ldo;应该是如此。&rdo;

层层云海因为霞光变得五彩斑斓，云彩的色泽也因由远及近，渐渐呈现出朱红、橘红、橙黄、樱糙这等层层叠退的模样来。

突然，一道金光透出云端，直冲天际、一时间，霞光万丈，一轮红日正一点一点的浮上了云海。

&ldo;这还是我第一次看日出，真是美。&rdo;凤九赞叹，&ldo;方才破晓之时，我竟不自觉紧张了起来，生怕这太阳还会再掉下去似的。&rdo;想起自己的情绪波动，凤九觉得有些幼稚。

东华笑了笑，&ldo;喜欢就好。还要再看会儿吗？&rdo;

凤九摇头，&ldo;最惊艳的时刻已经过去了，再看下去反而会失望的。我们下山吧。&rdo;

二人站起来，相偕往山下走去。

二人到山脚下，看见一座茶棚。三两个人正坐在里头吃着早点，煮着粥的大锅正不断地往外冒着热气。有一对老夫妇，一个正拿着一个大勺子在锅子里搅动，另一个则在招呼着客人。

&ldo;我们过去吧。&rdo;凤九建议。

二人往茶棚走，然后随便找了个空桌坐下。当他们踏进简陋的一方区域时，此处虽不是荒山野岭，可二人的好容貌实在是引人瞩目的类型。凤九不以为意，&ldo;老板，两份粥！&rdo;

老婆婆推了一推此时正拿了个碗、却忘记舀粥的老伯，好让他反应过来，&ldo;好……好嘞！&rdo;然后，很快就盛了两碗粥出来。老婆婆才把粥放在托盘上，向来信奉要敬老爱幼的凤九便蹭蹭蹭跑了过来，&ldo;我自己来吧。&rdo;她轻轻地端起两碗粥，走向了自己坐着的位置。

&ldo;帝……&rdo;察觉到失言，凤九急忙住了口。

&ldo;娘子，你唤为夫什么？&rdo;东华好以整暇地看着她。

凤九一听，便顺着他的称谓走。&ldo;妾身一时口误，夫君莫要见怪。&rdo;她将两碗粥放好，&ldo;虽是清粥，却撒了应季的桂花蜜，料想这滋味该是不错，店家放入的怀山药更是有补脾养胃，生津益肺之效。&rdo;

&ldo;姑娘好眼力！只是这山药我们早已磨成了粉，料想是看不出来的。姑娘又是如何知晓的？&rdo;老婆婆虽然赞叹，却不明白为何她能猜到。

凤九微笑，&ldo;感觉。&rdo;

&ldo;姑娘想必是炊事上的个中好手吧。&rdo;

凤九表现的很谦虚，&ldo;婆婆赞誉了，小女不过是略知一二。&rdo;

老婆婆看着东华和凤九，心中浮现出佳偶天成这四个字来。实际上，这茶棚里的人也皆是这样想的。可没多久，她的面容上有了担忧的神色，&ldo;姑娘和这位相公应该是好人家出身，只是近来这一块儿并不太平，老婆子劝你们还是尽快离开，不然恐有不测。&rdo;

东华抬眼，像是有了兴趣，&ldo;此话怎讲？&rdo;

&ldo;公子有所不知，前一阵子，有一帮强盗在北面的山上安营扎寨，杀烧掳掠，是无恶不作，许多人已经被逼得另觅住处。方圆十里，但凡是有点姿色的姑娘，不少都遭了难，你娘子如此美貌，定会引起那伙贼人的歹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