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琳儿走后,段逸飞才松开了相依,相依才从段逸飞的怀里起身,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段逸飞,冷笑着问道,“皇上今晚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看着相依恼怒的样子,段逸飞不由得想起了那一张面对着他就倔强的小脸儿,微微失了一下神,随即看着相依说道,“我只是想要一个假象。”
“假象?”相依轻声呢喃了一遍,随即振振有词的说道,“一个衡军的首领,沉迷于女色的假象?”
不得不承认,长相依很聪明。但是,她始终看不透,情爱的事情。
他要的,不只是让人觉得他沉迷于女色,最主要的,是扰乱纳兰月的心志。
饶是他自诩英明果断,但是他还是逃不过一个‘情’字。
而纳兰月,也是如此。
接连几日,相依都在段逸飞的营帐里渡过,而这几日,段逸飞几乎是不问政事。
慢慢的,军中开始传言,相依就是永盛派来的奸细,为的就是迷惑段逸飞的心志。随着这些流言的传来,想杀相依的人,简直是数不胜数。
可是段逸飞和相依形影不离,同吃同住,所以也没有人敢对相依下手。
这几日,相依走睡在段逸飞的床上,而段逸飞则是睡在案几上。
没有人想到,他们料想中的活色生香的一幕幕,竟是这般。
这时,永盛主账营内。
纳兰月坐在主位上,默默的听着探子的来报,脸色阴郁到了极点。
燕若蔓坐在他的右下方,惴惴不安的看着纳兰月,不发一语。这场商讨到了尾声,纳兰月都没有说一句话。
待所有人都走了之后,燕若蔓才站起身来,走到纳兰月的身边,担忧的唤了一声,“皇上。”
纳兰月抬头,看了燕若蔓一眼,道,“她就有那么恨我?”
他眼中的怨恨和化不开的痛苦,令燕若蔓心中刺痛,她启唇,缓缓的说道,“皇上,或许,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吧。”
段逸飞虽说生性风流,但是也是一个知世事的英雄人物,怎么会在这时候沉迷女色?
但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这个道理,一直以来斗志更古不变的。
况且,纳兰月对相依的用情那么深。
即使她会恨他一辈子,也要保全她的安慰,甚至是,受制于人。
纳兰月疲倦的闭上眼睛,唇角噙着丝苦涩的笑容。
这是他把她逼到了这个地步,他能怪得了谁呢?
要怪就怪,身不由己,造物弄人。
燕若蔓走到纳兰月的身后,伸出手纤纤玉手,轻轻的揉着纳兰月的太阳穴。那一双力道适中柔软的手,看上去哪儿像一个女将的手?
“皇上,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燕若蔓温声询问。
“我现在,心里很乱,只想静一静。”纳兰月悠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