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太妃的轻功很好,丝毫没有停歇,很快就到了邑王府的门口。
她并没有上前敲门,而是绕到一边的围墙处,一跃而上,轻而易举的翻过了邑王府的护府高墙。
她小心翼翼的在邑王府走动着,整个王府如同死一般的寂静,连一个巡夜的人都没有,看来君王妃说王府内都是一些老弱病残的哑巴,此言不假。
整个王府非常的大,如果光靠自己一个人,要找一个人,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已经找过许多的屋子,几乎都是空的,并没有人居住,此时的蝶太妃暗暗骂道,看来没人也不是一件好事,想找个人问路都不成。
在这邑王府落成之际,她也有来过几次,凭着自己脑中久远的记忆,她慢慢的摸索着,朝着君息的院落而去。
既是他同意留下来的人,又是奉命照顾他的,必定离他不远,再不济,总能看到人影吧。
几个起落,就已经到了君息居住的院落,这么多年了,他住的地方一直没有变过,看着那些包围了整个屋顶的牵牛花,蝶太妃心里还是一阵的失望,这么多年了,他依旧是喜欢这些卑贱的东西。
就在这时,一声开门的声音响起,她一下子便闪入了黑暗之中,借由黑夜,将自己隐藏了起来。
一个白色的身影渐渐走近,白衣黑发,根本看不见脸,想起邑王府并没有别的女人,蝶太妃心中明了了此人的身份。
“秋月。”
一个声音响起,有人呼叫了她的名字,眼前一花,一个女人站在了她的面前,一袭夜行衣包裹住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令人血液喷张的曲线绝好的展示了出来。
“太……太妃娘娘。”本是一张绝美的脸,秋月却吓得将自己手中的木盘滑落,掉到了地上,在安静的夜晚中,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跟我走。”蝶太妃抓住了她的手,将她带离了原地,刚刚木盆发出的声音太大了,难保不会有人醒来。
秋月只能被动的被她带着走,被带进了她的房间,门被无情的关上了。
“拜见太妃娘娘。”
一进了屋子,蝶太妃就放开了秋月,一得到自由,秋月就跪在地上,向太妃请安,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她。
她知道事情迟早会暴露,也知道会有人来找她,只是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而且是太妃亲自前来。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主子吗?”蝶太妃厉声问道,任由她跪在地上。
“太妃娘娘说的是哪里的话,秋月怎么敢?”秋月的头更低了,语气中带上了颤抖。
“是吗?”蝶太妃的手轻轻的挑起了秋月的脸蛋,将她的头抬了起来,在烛光的照耀下,一明一暗。
“当然,秋月对太妃的心天地可鉴,绝对是忠心不二的。”秋月赶紧保证,一双眼睛满是坚定。
“那你今日为何没有将消息传过来?还私自离开了君王府,你若不能说出个让我满意理由,我就先毁了你这张漂亮的小脸,再让你生不如死,你知道我的手段的。”蝶太妃狠狠捏住了秋月的下巴,丝毫不留情。
“是……是……”她的手段,秋月自是见识过的,唯唯诺诺的答着,见她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这才接着开口道:“奴婢不是私自离开君王府的,是王妃让我留在这里代替她照顾邑王爷,邑王爷也答应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不敢违抗他们的命令。”
这倒是实情,蝶太妃这才放开了牵制着她下巴的手,秋月的下巴已经是红了一片,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依旧是乖乖跪在地上,将视线放低,不敢抬头看太妃。
“这是算你有理,那么又为何没有将消息传出来呢?”蝶太妃坐在了椅子上,单手托腮,慵懒的倚在桌子上。
“奴婢出来的匆忙,也没有料到王妃会有如此的举动,信鸽全部留在君王府,因此并不知道如何将消息传递出去,请太妃娘娘见谅。”秋月将自己早就想好的理由说了出来,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因此早就思考好了对策。
“好了,这夜深更重的,地上凉,也别跪着了,起来吧。”也算是认同了她这个理由,蝶太妃这才大发慈悲。
秋月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刚刚只要有一语说错,只怕她现在早已经不能好好站在这里了,后背传来阵阵的凉意,死里逃生才发现,汗已经浸湿了整个后背,整个下巴生疼,只怕是脱臼了。
“那你就先呆在邑王府吧,等邑王的身子好了,马上回返君王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要是敢有二心,你这辈子再也别想见到他了。”蝶太妃站起了身子,严厉的看着她。
“是,奴婢遵命。”秋月的身子一抖,深知她说到做到。
“好了,我也该回去了,你该干嘛干嘛吧。”蝶太妃总算是满意了,拉开了房门,抬脚就要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