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沐恒说这句话的时候,柯函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熊应。
逐光者啊……
沐恒并不知道柯函已经知道了他的某些过去。
路边最后一家小摊子,是一个阿婆推着刷了一层白漆的小车箱,车箱里装满了甜酒酿。
甜酒酿剩下的不多了,大概三碗左右的样子。
沐恒走过去,从口袋里摸出正好的钱,状似不经意地模样,对阿婆道:“你好,我想要三碗甜酒酿。”
柯函又一次露出了奇怪的眼神。
他看看沐恒又看看车箱上的红漆小字。
甜酒酿。
没错,是这三个字。
等沐恒拿到了最后三碗甜酒酿以后,两个人走出了两三百米,柯函才问他:“你不是说酒精过敏吗?”
沐恒笑了笑:“我说酒精过敏就真的酒精过敏啊?我刚刚那是激那群小子的。明天把他们往邱老师那里一送,我们就戴罪立功了。”
“更何况,你以为甜酒酿就是酒吗?”
柯函不知道。
他一直都生活在西八区,怎么可能对这种事情清楚?而且柯女士也并不喜欢甜酒酿,所以他并不了解这些传统美食。
当着柯函的面,沐恒一口酒喝下了一大碗的甜酒酿,喝完以后还专门将另外两碗中的其中一碗递到了柯函的眼前。
他脸上的笑容略微俏皮,平静道:“你也来一碗?”
柯函没有拒绝,从沐恒的手里接过那一碗通透逼人的甜酒酿,塑料碗盛装着,仿若琉璃。
他并没有像沐恒那样一饮而尽,只是小口地抿了一口。
很甜。
带着淡淡的酒气。
沐恒的眼眸亮晶晶的,脸颊的颜色一如既往的苍白,但是他的耳根已经红了个透。
“好喝吗?”
柯函默默地点了点头。
沐恒又从袋子里取出了最后一碗甜酒酿,笑嘻嘻地朝着柯函的碗边缘撞了一下。
他说:“来,干杯!”
又是一饮而尽。
柯函:“……”
他感觉沐恒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果然,在柯函察觉到沐恒不对劲的下一刻,一具温热的身体忽然间贴了上来,滚烫的气息触碰到了柯函的脖颈。
沐恒毫无形象地用手揽住了柯函,两个人非常亲密地勾肩搭背,充满了……醉意。
柯函:“……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