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柔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缩,显得更加小巧玲珑,而男人则像一座山峰,屹立不倒,威武雄壮。
男人用他的大手包裹住荀柔的小手,而荀柔的指甲则因用力过度,深深的断裂在男人的掌心之中。
狂风巨浪中,娇小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被海浪吞噬。
荀柔全身的骨骼都在嘎吱作响,仿佛在抗议着这肆虐的风暴。
黑暗的夜晚,增添了一抹抹惨白。
仿佛是死神的嘲笑声,让人心生恐惧。
荀柔紧紧的扣挠着张犇正的掌心,指甲一片片的断裂在了男人铁一般硬的掌心中,血迹斑斑。
在这狂风巨浪中,荀柔就像一片孤零零的树叶,无依无靠。在黑暗中摇曳不定,仿佛是生命最后的挣扎。
张犇正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伴随着海风的呼啸声。
渐渐地,风势减弱,楠木床架也不再剧烈摇晃。却已东倒西歪。
第二日,支离破碎的荀柔便被塞到了张犇正回西南的马车里。
柔和的阳光透过马车窗户的缝隙,洒在荀柔精致的五官上,
支离破碎的荀柔,瘫软在马车里,毫无生气。
她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只剩下一具破败不堪的身躯。车内的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昨晚的一室风暴。
马车缓缓地行驶在曲折的管道上,车轮滚动的声音伴随着时而响起的鸟鸣,仿佛在演奏着一曲离别的挽歌。
荀柔渐渐清明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她依旧难以接受,自己被萧谨慎送人的事实。
她想起,昨晚的小宴上,看着自己被那可怕的高大汉子跑走,萧谨慎那冷漠的眼神,心中不禁又是一颤。
萧谨慎的无情,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入了她的胸膛。她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无奈之举,但他那决绝的表情,却让她无法说服自己。
荀柔握紧拳头,却觉得痛彻心扉。因为,昨晚,她的指甲都断了,连皮带肉的断了。
十指连心的痛。
昨晚的狂风暴雨仿佛是一场噩梦。
雷声轰鸣,天崩地裂,卷走了荀柔的每一丝力气,模糊了视线。荀柔蜷缩在车角,双手紧紧抱住膝盖,眼中满是哀伤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