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在玩怀里这个女人,而是,他很清楚他不爱这个居心至今仍待考验的女人,所以他不会跟她做只有恋人间才会有的事,比如,舌吻,比如,doi,比如,带她回银旦官邸过夜。但为什么面对她的撩拨,方知塬不拒绝呢?他不是只享受不负责,对送上门的女人来者不拒那一款花心玩咖,而是,他发现……是的,他无意间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个女人对他的触碰,有时比注射金克拉管用,虽然总让他全是燥热难耐,却可以很好地抑制异变,消退肉芽。比如,今晚坐在车里等她回来时,他身上的肉芽冒出来很多,就在快压制不住时,他推开车门追出去刚抱住这个女人,前胸后背出的肉芽就像野草被一把火烧了那样,不见了。所以,他只把她视作另一种抑制剂,比金克拉功效好一点的抑制剂。方知塬在酒店房间贤者似的待了大约一个小时后,准备起身告辞。浅间樱瞪圆眼睛,站在方知塬面前,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颤抖着声音逼问:“长官,你究竟怎么看我的?情人,还是连情人都不是。”那种屈辱感、挫败感又来了,浅间樱抱着头,痛苦地缓缓蹲在地上:“你给句准话。”方知塬没应声,而是抄起手,将她抱起,送到卧室,放是床上:“好好睡一觉,我明早再来看你。”浅间樱抓起枕头就朝他仍,愤恨地说:“将来,长官你一定会后悔这样对我,一定会!”然后,被子一卷,将自己卷了进去,眼不见心不烦。方知塬离开半小时后,浅间樱也走了,踩着酒店的拖鞋。第二天,浅间樱如常去电器店上班,值班店长还是昨天那个,她又好奇又羡慕地拉住浅间樱打听:“花樱,昨天有个很有钱的、政府工作的帅哥来店里找你,你们最后见着面了吗?”“见着了。”浅间樱提不起兴趣,口气敷衍,“在楼下的书店。”“他真是你男朋友吗?”值班店长的八卦更浓,拽着浅间樱坐到沙发上,“花樱你别误会,店长没贬低你的意思,就是觉得像他那么有钱的政府官员,怎么会瞧得上咱们这行,即使瞧上了怎么还会让你当销售,挣这辛苦钱呢?”“店长,谁跟你说,他是我男朋友啊?”浅间樱很无语也很错愕。“他亲口告诉我的。难道不是?”值班店长虽这么问,但心里已经肯定了她的说法,是啊,山鸡怎么配得上凤凰。闻言,浅间樱一愣,旋即重重摇头:“当然不是。”想着补充一句,“之前广场上发传单给他推销了几款电器,他说考虑清楚后会联系我,可能那样说是想争取更大的折扣力度吧。”耸耸肩,又狠狠地骂一句:“谁知道呢,那么有钱却那么抠搜,真极品,真奇葩。”“原来是这样啊。”值班经理莫名心里舒坦很多,又追问,“那搞定没,卖了几样电器出去?”“店长,一件没卖。”浅间樱垮拉着脸,似哭未哭,“白费我那么多口舌,一分钱没挣到,我都不想干了。”“别别别。”值班店长拿出专业的态度,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安慰下属,“任何人都是这么起步的,当初我干销售那会儿,连着半年没开过一单……”浅间樱心里烦,却又必须装出一副认知聆听、虚心受教的模样。浅间樱觉得,如今的在谁面前她都是个假人,真烦!可在值班店长眼里,浅间樱真是一个态度又谦卑、做事又认真的好员工,是个好苗子,值得栽培,于是更加喋喋不休。终于熬到店长离开去别的商场巡店,店里只剩她和另外两名店员值守,午间时分又没什么客人,那两人凑一起聊天,浅间樱没兴趣,懒洋洋地摊在沙发上,思考下一步的打算。这时,一个戴鸭舌帽,半张脸都被口罩遮住,浑身潮牌的时髦男人,款步走进店里。离门口最近的那个店员立刻笑脸迎上去:“先生,想看什么电器?我可以为您推荐。”口罩男四处张望,似乎并没看电器,而是在……找人。忽地,他眼睛一亮,看见沙发上发呆的女人,快步走过去。“总算找到你了。”他语气居然很兴奋。浅间樱抬眸看了他一眼,认出来人正是昨晚在山顶被她海扁一顿的玩咖帅哥,讥讽道:“这么快就出院啦?怎么不好好静养。”“我溜出来的。”玩咖帅哥朝浅间樱,拉开一边的口罩,努努嘴,“瞧,还鼻青脸肿着呢。”说着眼神逡巡到浅间樱胸口的名牌,啧啧,“噢,原来你叫花樱,名字挺温柔,怎么下手却暴力无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