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明明是您主动找我的呀。”浅间樱豁出去了,将脑袋靠着他的肩膀上,亲昵地依偎着,好让两人的呼吸混着呼吸,一只手也从脖间慢慢滑下,停在方知塬的胸口上面:“今晚您来了两次,分明都是故意来的,却偏偏说是路过。”说着,浅间樱伸出舌头,顽劣地用舌尖舔了一下方知塬的下颌线:“长官,您才是别有目的的那个。”方知塬双腿一下绷紧了,呼吸也烫了。浅间樱捕捉到了这一瞬,嘻嘻笑起来,像打了胜仗似的,指尖摁了下他的胸:“我说对了,是不是呀长官,”然后又奖励般凑近,舔了一口,“您很在意我噢。”“我需要一个情人。”方知塬猝不及防编造了个“此行目的”,语气是那样的一本正经,呼吸却已经彻底乱了,“不用陪我睡觉,但需要陪我聊聊天、散散步。”“长官您看我可以吗?”浅间樱轻轻吸气,期待地向方知塬自荐,手掌大胆地贴在他胸口,“我想跟您好,可以吗?”“答应她,答应她,”脑海中的“它”顿时抢先一步起哄道:只要答应她,你的焦虑、狂躁将会得到缓解,你的心情会无比愉悦……方知塬蹙眉抗拒这道声音,一分钟后,他战胜了“它”,舒展眉头,嗓音斯文柔和地说:“你不行。”浅间樱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这位寂寞精英长官太懂拉仇恨了,浅间樱控制不住想啐他一口痰,骂他一句娘,但是……要忍耐,要克己,要牢记使命,不可意气用事啊。收敛好情绪,不,伪装好情绪,浅间樱的细腰,顿时在方知塬怀里塌了,她很委屈地问:“为什么?长官,我哪里不入您的眼?”方知塬睨着舞池,不说话。两人无声对峙着,浅间樱好几次险些冲动脱口而出一句,说出来就特别造次的话——既然如此,长官是否还需要再找一个,不陪你外出,但陪你睡觉的情人?硬生生忍住没说。因为,浅间樱知道一旦这句造次的话说出去,便紧跟着会有一句更放浪的后话:我愿成为您这样的情人,可以吗?这样就太拉跨,太败坏形象了,浅间樱不得不放下这个颇为荒诞的念头。下次见。方知塬克制整整一周,没再踏足自宁城半步,没去见那个女人一面。可是期间有两次,他心里躁得实在慌,让司机把车开到了自宁城。一次是他从橘夕餐厅出来准备回银旦官邸,在坐进汽车后座,司机把车开半道上时,他忽然浑身烫起来,炽热难耐,于是吩咐,绕道开去自宁城。另一次是在绿里大楼,翻看侍官递来的调查资料,调查对象正是那个女人。资料单的左上角贴了张,3寸全身生活照,照片里那个女人穿着一身石榴红的碎花廉价裙,夹着双人字拖,十只脚趾头涂着红色指甲油,半陷在沙滩里,面对镜头,怡然大笑。鬼使神差地,方知塬将这张照片撕了下来,夹在两根手指缝里,正巧瞥见背后一段小字:茉莉,应聘舞女,编号15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