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富丽歌舞厅与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主要是来了许多新面孔和出了一些新鲜事。今天在歌舞厅门口站了一些艺术学校的二十岁左右、幼稚单纯的女孩子。她们个个化了彩妆,穿着吊带的露腰短套裙,披件外套,有的胸脯都还没有凸起多少。王芳一打听她们竟然是外省某艺术学校的女生,一位叫小乐的女生告诉我们:她们学校老师告诉这六位女生实习的地方都是正规演出场所,就是为别人伴舞,这既是一个锻炼的机会,每个月还有数目不小的工资拿,所以她们几个怀着对舞蹈理想的追求和热爱来到了富安县这座沿海开放城市所属的县城。聊了一会儿,这几位学生妹妹就上了舞台。这时歌舞厅里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快节奏的迪斯科舞曲,这六位女生显得有些手脚放不开,但不久就适应了。她们的一些撩人动作惹得周围几个好色的男人拍手叫好,凑到舞台边偷窥这些女孩子胯下的三角裤。吓得前面几位小妹妹往后缩,动作又变得打不开了。舞池里的几对青年男女好像发了癫一样,不停地摇头甩头发,不知疲倦地扭动着身体,一副副陶醉的样子,看上去他们的确很high,他们有时还紧紧搂在一起狂吻起来,难为情!这其中就有我和王芳认识的小莉和赵玉。
王芳和我一样都有点迷惑不解。接着我跟着王芳来到歌舞厅门外十来步远的服务台旁,这时在服务台里的张霞主动向我们招手,原来她是推销一种药丸叫什么摇头丸(毒品的一种,别名mdma,快乐丸等,是结构类似安非他命的中枢神经兴奋剂。主要成分为氯胺酮,约占总含量的90%以上,氯胺酮俗称k粉,医学用于外科手术麻醉剂,如果滥用至70毫克会导致中毒,200毫克会产生幻觉,吸食者会感受到温和而幻彩的世界,500毫克将出现濒死状态;其次为少量苯丙胺类衍生物。这两类成分都属于精神类管制药物。)一个星期前王志远就要求富丽宾馆的每个服务员都要向客人推销摇头丸和k粉,推销得越多提成也越多。王志远告诉我们客人吃了摇头丸和k粉后,酒水消费量就越大,宾馆生意自然就越好,这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怎么样,要不要试一试?听小莉、赵玉说吃后感觉躁躁的,血往外涌,听着曲子,就身不由己要摇头。而且摇得越猛烈,感觉越爽。我也吃了一次很过瘾的,很high!”张霞说着把服务台里的一个隐蔽的小抽屉开了锁,捏出两包,一包是药丸,紫色,长方片状,药片上有“88”的图案,张霞告诉我这是摇头丸,200元一个,比k粉便宜,每次服不用很多,一片药通常“磕”下1/4就够了。放在扎啤里喝下去。服药后一般半小时后,药性才开始发作。人会觉得头晕、发飘、站不稳,会产生幻觉,但通常还有理智,可以说话,就跟喝醉了酒一样,并只想听着音乐摇头跳舞,而且只喜欢强烈的音乐。这种“硬药”还有别的颜色或样式图案。另一包是白粉状,是k粉(毒品的一种。所谓k粉,也叫凯他敏,是氯胺酮的俗称,由于英语ke-tamine的第一个字母是k,故简称k粉。2005年9月我国把冰毒、摇头丸和k粉等18种归为新型毒品,贩卖和吸食摇头丸和k粉等毒品都是违法行为,贩卖者和吸食者都要被判刑。),外面叫“软药”或“嗨粉”,“嗨”时除了用吸管,或用食指拈吸,还可直接告诉我们这些吧员将k粉放进酒里。在酒的作用下,k粉会更容易被吸收,而小费相对掏得也少一些。一小包一克,300元。王芳听了,有些跃跃欲试。我想起一个月前那个令我不堪回首的晚上,王志远很可能就是在咖啡里下了k粉,才害我失了身,就偷偷地拽了拽王芳的裙子,趁王芳侧头看我的时候我朝她使了个离开的眼色。但王芳置若罔闻,坚持要买一包摇头丸,就掏出200元钱给张霞:“我要试试这摇头丸到底有多爽,来一包。”
我忍不住插嘴了:“吃了这种东西会上瘾吗?”
“不会。这种摇头丸和k粉算不上鸦片、海洛因等毒品,国家没有把摇头丸和k粉归为毒品,放心食用。”
“还有,这种东西像迷药那样,我们女孩子使用了怕更容易被那些臭男人强暴了。王芳,你还是别买了。”我真诚地看着王芳的脸,有些担心地说。
“你别管,我就试一下,体验一下那爽快劲。——杨兰,你喝橙汁吗?”王芳见我点点头,就对张霞说,“你再给我倒两杯橙汁来,记在我的账上。”张霞就忙着倒橙汁了。
这时远处电梯门开了,出来了一伙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四个女孩子,两个男孩子。他们来到服务台,其中一个染了金黄头发,小白脸模样的男孩问张霞有没有摇头丸,张霞说有啊,要多少?另一个嘴上叼着一支香烟,搂着一个化了彩妆的小美女的男孩玩世不恭地伸出另一只手,弯曲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伸出拇指和小指,晃了晃表示“六”的手势。张霞倒好两杯橙汁给我,去抽屉里拿出三包两粒装的摇头丸,这些丸子有的是金黄色皇冠状,有的是橙黄色圆饼状的。叼烟的小少爷从裤兜里掏出一沓百元钞票,甩出12张钞票,又甩出5张百元钞票说:“给我们几个端四瓶啤酒,一瓶葡萄酒和一些瓜果来5号包厢。”说完就带着其他五个少男少女大模大样地进了正在播放强烈节奏的迪斯科舞曲的歌舞厅。
“你们看,现在我们这里开始流行食用摇头丸和k粉了。没什么危害的。刚才那叼烟的是县委书记的小儿子,他今天又背着他老爸来这里嗨嗨了,所以你们不要担心会被公安抓了。”张霞还在怂恿我们,并给我们透露了一个秘密。
我接过橙汁和一包瓜子就和王芳来到了歌舞厅。这时歌舞厅变得光线昏暗了,只有天花板上的大舞灯抛射出五彩的光柱。舞池里的男男女女全在不知疲倦地摇头晃脑着。
王芳刚坐下,一个四十来岁的老板带着一名身材魁梧的保镖坐在王芳和我身边。
“我姓方,方正的方。这是我的名片。你们两个小姐赏脸跟我去跳跳舞,再到包厢‘嗨’一下吗?很爽的。”那老板把两张名片分别递给了我和王芳,从口袋里掏出三包白粉样的k粉,色迷迷地瞅着我和王芳。
“去就去。不过是我一个人和你跳舞,这位是我的朋友,她只是来这儿坐坐的,你别扯上她哦。”王芳有些冲动地答应了。这个方面阔耳,腰间别着一部手掌大小的手机的老板拍了拍那保镖的肩,叫他去门外的服务台跟“公主”(女服务员)说一声,保镖听了就办事去了。王芳把手一伸,就被方老板牵到了舞池里跳劲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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