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自己上了:
“堂主放心,那两个小崽子有我在,我肯定让他们学聪明喽!”
“呵。”
老六睁了睁眼,看十一一眼,“呵。”
“你!”
十一马上想撸袖子。
老六又道:“堂主,那两个知错能改,自己去抄书静心去了。”
十一脸色立刻又缓和过来:夸得好!
他连忙道:“比起那些个不知所谓的纨绔子弟,我们家的这些小子们,已经很好了。”
独孤一眉头微皱:“不过才到这种程度,你便不吝夸奖?”
“就那些小子,比起王城长乐巷那几个都差得远,更别说,赶上侯爷和当年的两位少将军了。”
老六眼睛瞬间睁开,一扫水汽,化作寒冰。
十一也面色不虞。
当年,那两位公子,正是分别在他二人手下教习的。说起来,算是他们半个亲传弟子。
“呵。”老六发出一声轻笑,眯着眼睛,声音重新化作懒洋洋慢吞吞的腔调。
“先生啊,您这可就欺负人了。莫说这些小子,便是放眼大郢甚至四国,又有几人的才能,能胜得过侯爷和两位少主?
高左上的老人眼含悲痛:“罢了,不说了,斯人已逝,不该提起的。”
那两个孩子,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柳神清、柳箫心,神清骨秀、剑胆萧心!
这两位,当年在王城一众公子哥儿里,何等惊才绝艳?
只可惜,未及弱冠,便马革裹尸,令人叹惋。
——
两日后,吕长奉三人随其他被征用少年一起,赶赴黑山帮助进行矿脉开采。
三人换上统一的灰衣,领了工具,排队进入矿洞。
目之所及,无数人来来往往,忙忙碌碌,面色如土,仿若幽魂。
不像是什么矿洞,倒像是什么牢狱。
三人面面相觑,在一个凶神恶煞的汉子驱使下,懵懂地学着其他人干起了活。
此间事暂且放下。
——
胶州府这边府猎结束,郢都的庶族猎也如火如荼地进行。
庶族猎比之西山猎更为凶险,举办地在王城城外的深山老林,完全的天然环境,野兽毒虫不计其数。
但富贵险中求,虽伤亡惨重,出色者却获益丰厚,所以,每年参与的人仍是数不胜数。
今年,有三位少年格外引人注意。一来是他们的突出的战绩,二来是他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