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远点头:“我会的。”
晚餐和喝酒的时间加起来超过4小时,最后他们很有默契地选择各自找代驾的司机,各回各家。
代驾的年轻小哥把车钥匙还给汪清林:“车子给您停好了,祝您晚安。”
汪清林点了点头,从车里翻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对方:“谢谢。”
如果别人没有碰及她的逆鳞,她是愿意释放一点善意的。
??纵使汪清林千般不愿意,但她还是早早出门,回到了明悦湾售楼部。
为了私人情绪影响到公事,是会受到教训的——眼下她得来守水塘就是最好的证明。
因为时间仍早,停车场只有零零星星的几辆车。
所以她车子驶入停车场时,一眼能看见丁云康那黑色的718。千盘算万盘算,没想到取她私人印鉴的事,竟然要由丁总代劳。
她停好车,已经做好抗战准备。
但是,是年轻的曾经理从车子副驾驶下来:“汪总。”
她点点头:“你来取印鉴?”
“是的,因为时间比较紧,所以麻烦你了汪总。”
汪清林看停在几米远的车子:“哪位和你过来?”
“是丁总。时间比较早我怕打不到车,昨晚丁总答应送我过来。”曾经理笑笑,“那我先走了。”
又是枉费了自己满腔战斗热情。不过,她又觉得可笑,要和丁云康斗什么呢?
于公,调离明悦湾一事不在丁云康的决定范围内。于私,他们之间若是做不到好聚好散,起码也应该是面和心不和,工作范围内不要树敌太多,方为上策。
如果认真追究,她对他最大的敌意是来自他对她和宋致远之间太多莫须有的揣测。“他更好用吗?”每次她脑子里回想这句话,她就有掐死他的冲动。
如果丁云康不是这么嘴贱,或许她会因为她和宋致远之间的交往而对他心有愧疚,但现在——一点也不。
大概是感受到她隔着几米的距离仍然凶狠的眼神,丁云康从驾驶座下来。
“早,汪总。”
“不早了。工作要紧。”汪清林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往售楼部走,头也不回,“别耽误了去交易中心的时间。”
“40分钟车程,我还有20分钟。”丁云康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