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被轻弹了弹,他赞许地点点头:
“不错,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不仅仅是破坏这个约会,而是要彻底地阻止他们见面!”
这话深得朕心,我阴恻恻一笑,还没来得及为这么禽兽的计划做进一步追问,窗外突然警铃大作,这才发现丫是那些不中用的守卫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耳边隐约还能听见老爹的问话:
“怎么回事?”
我吓了个跳,急忙伸手把萧纶往外面推去:
“喂喂,你还不快走!”
完蛋,老爹最忌讳的就是我和男性的不明不白往来,武晖同志因为真的是同志而被允许从小和我厮混,萧纶这家伙虽然长得很受,但是攻起来也真的是公的啊!
欲哭无泪,我就纳闷他丫干嘛不在电话里进行传授了,非要翻墙过来,采花也不是这样采的!
吭吭锵,叮叮当,一阵骚动混乱之后,两道黑影唰地翻墙而过,身后只有一道冷沉的命令:“别追了。”
某处——
我仰望乌漆抹黑的夜空,长叹:
“为什么搞得是和你私奔一样啊?”
萧纶也叹气:
“偷鸡不成蚀把米,差不多就是我这么个情况了,”似乎还偏头打量了我一下,又继续说,“哦,不是鸡,是猪。”
我一拳揍过去,见被他机警地躲过,更是郁结难消,想反驳,又没力气,忍了忍终于怒极反笑:
“你今晚的目的,可不就是想要我这么落魄的跟你走么?有利用价值才会想起我,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星光璀璨的月夜下,这个人的眼神妖娆难测,蓦地,有极淡的笑意在他眼底闪过:
“你有什么利用价值?”
撇开眼,懒得和他纠结这个话题,我指着街口某家还欢腾着pub,耸耸肩膀提议:
“总要有个地方蹲着吧。”
劲爆的音乐声震耳欲聋,现在的小年轻真是血性,这里的空调起码打到十度以下,居然也能穿得只剩几件布料在舞池里晃得跟人格分裂似的。
要了一杯纯净水,半趴在吧台上等萧纶打完电话回来,眼前又走来一雄性生物,笑着自以为风雅地伸手邀约:
“这位迷人的可爱小姐,我们似乎在哪里见过面呢?”说话的男人长相还不错,斯斯文文,带着副金丝边眼镜,和斯文后面的那个词语挺配。
我动作优雅得将杯子轻放在桌上,抿嘴一笑:
“我也觉得我们应该在哪里见过呢,唔,让我想想……”
看他眼神大亮,我凑过身子,眼波一转:
“在你老子的坟上。”
肩膀被人轻轻一搂,萧纶温润的嗓音响起:
“抱歉,我女朋友有点调皮。”
那人脸色青白交接,似乎想说“这可不是调皮那么纯粹”,但大家毕竟都是成年人,又是公共场合不好发作,他也只能吞下这股闷气,呸了口唾沫自认倒霉地悻悻走开。
“你这是自惹麻烦,”萧纶放开手,绕过我坐在椅子上,问酒保要了杯饮料,不赞同地点了点我的脑袋,“一个女孩子怎么就能跟你似的……这么……”
“这么贱?”我嘻嘻一笑,替他把话说完,“做事任性不按常理,讲话刻薄不经大脑,性格固执惹人厌,骨子犯贱招人嫌。”
他突然眯细眼看我,许久,低头抿了口橙汁,淡淡地说了句:
“音乐有点大,没听清你说什么。”
天上不会掉馅饼,永远只会砸冰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