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间有些温暖,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交情也不深,但是萧纶从没有让我失望伤心过,而雷鸿哲呢……
我看着已经慢慢和武访琴走到楼梯边的他,眼眶微微泛热,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明明是曾经对我那样好的一个人……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我的靠近?
曹槐妖娆万千地进门时,几乎全场的人都被她吸引了,我平生见过的美女不多,死去的老妈算一个,因为老爹每晚必定会在书房里对着她的照片发呆缅怀,小时候偷偷进去偷看过。
再有就是曹槐了。
看着她一步一步地走来,身姿轻盈,像是从花丛中踩着细碎的舞步的夜姬。
我无声地笑了,女人,果然还是不动声色的角色是最可怕的。
一袭曳地的白色长裙,裙边是淡雅的花瓣设计,腰间是一条细长的淡紫色花带,以花衬裙,以裙托花,高贵中又有些许轻媚,尤其是曹槐本身的妩媚气质,在这条裙子的烘托下,更是如万丈星空中那轮娇俏月娘,叫人看得迷神。
今年最新的niaier系列长裙,著名设计师里昂斯多顿先生的作品。
本店仅有一条。
半眯起双眼,我抬起手肘捅了捅身后的男人:
“喂,她穿得漂亮还是我穿得漂亮?”
萧纶像是在思考,许久才用另一只手用力揉了揉我的发顶,叹气:
“别每次心情不好就到我这里找打击,廖文珠,你真是个怪胎。”
全身僵了僵,我索性不去揣摩这人又是这样话里藏话的语句,眼见着曹槐摇曳生姿地在雷鸿哲身前站定,又有种想效仿她那小妈豪迈地泼她一身红酒的冲动!
武晖经常说我这个人死脑筋,看谁不爽那就是一眼定生死,就像曹槐,我看她不爽,就一定会永远看她不爽,哪怕她变成曹红曹绿曹翠花。
事实证明,她也看我不爽,也不知道她和雷鸿哲说了些什么,居然又一次将那个我日思夜想的人牵到我面前来。
“廖小姐对吧?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是有什么过节,但是您这样一再地针对我,我也就当做不知道,可你现在还要特意跑来阿哲的生意伙伴这里捣乱,是不是太没有家教了?”曹槐说得巧妙,看样子她爹的华夏文教得不错,既说得自己大人大量,又说得我小肚鸡肠。
武访琴也站在一边,似乎也觉得生气,好好的一个生日宴,一次两次的都是因为我而闹得乌烟瘴气,搁谁都着火。
她小脸一沉,语气不善地说:
“这位小姐,我们应该从来没有见过面,我们家也不欢迎不怀好意的陌生人,请你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先离开吧。
曹槐像是找到了战友,往前迈上一步,长裙在地面上窸窣拖过,犹如轻白的细浪卷起,美好而动人。
“主人家不欢迎的客人,何必还要在这里继续呆着呢?”她语声一顿,突然声调里带着几分诧异,“看你的穿着也不像是来骗吃骗喝的,看,我们的衣服好像还是一样的呢!”
四周的来客又一次纷纷投来目光,对于八卦,放眼全天下,也没有谁是不喜欢的,尤其是当几个年轻的男男女女站在一起,言辞间见刀见剑的,一定更是有戏看。
而同一件衣服,要想看出效果,就是两个不同姿色的人穿上它,然后进行对比,就是见分明了。
一如现在的曹槐和我。
萧纶做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老早地站到一边,但没有刻意走远,看架势是打算让我自己解决。
我思忖着今天的任务是将曹槐拉下马,那么自身的形象要损不损的也无所谓了。
于是弯起唇角笑出声来,眼神却冷了几分:
“曹小姐,不是葱,就别装蒜,装蒜也不像,你懂这句话么?”见她一时怔住,我又看向雷鸿哲,“那之后的六年来,你从来没有好好地和我说过一句话,雷鸿哲,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你这辈子要这样折磨我?九年,我花了九年的时间在你身上,你当老娘吃撑了放了个响屁臭了九年啊!”
这些话,应该也是上了心的吧,我想。
不然怎么就觉得鼻尖酸涩得厉害呢。
却仍是保持着高扬着下巴的姿势,用挑衅地眼神看着他。
雷鸿哲脸色有些发白,瞳孔细微地一缩,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吼:
“廖文珠,是谁教你说这些粗鲁的话的?”
“这些需要你管么?雷鸿哲,你已经不是我的家教了!”
我冷笑着指着他,转向曹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