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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门1（第2页）

男孩在老男人身上上下搜索，拿了一个破布娃娃。他对着娃娃喊着妹妹。然后男孩起身离开。去河边将破布娃娃洗干净，还去了河边洗了一把澡。

悦华便幻化成一只白鸽，盯着那男孩看。一盯就是好多天。

一日，男孩受不了了。

“死鸟！你老是跟着我干嘛！”那语气，怒气冲冲！“再跟着我，我就把你吃了！”说着手里的石子毫不客气的招呼上了白鸽。白鸽拍拍翅膀在空中盘旋了许久，落在了不远处的树上。

悦华觉得颇为好笑，这是这孩子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他又去集市偷盗，然后买了很多肉，喂他的布娃娃。他的布娃娃真的在吃肉。一个布娃娃嘴巴一张一合地吃着生肉。悦华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个布娃娃，确切来说，这是一个傀儡。

“哥。”半个月来是那布娃娃发出的第一个音节。男孩喜形于色，他抱着布娃娃看了许久，偏偏它就发出了那一次声音。大概又过了半个月，布娃娃吃肉越来越少。直到最近的几天布娃娃彻底不吃了。男孩带着妹妹也走过了很多的地方。悦华还是跟着这男孩，她想知道这男孩到底还能做出什么。

男孩看着那个立在树上的白鸽看了好久，从地上拿起石头扔向鸟，悦华扑腾扑腾的飞到更高的树上去，歪着脑袋看着地上的男孩。

悦华不解这男孩为何要砸他，明明没有打扰他的生活。

“不要再跟着我了！”这是男孩第二次对悦华说话，大抵是因为他的布娃娃不吃肉了，他焦躁了。或许，他在用另一种方式在宣泄自己的无奈。

当天晚上雷电交加，倾盆大雨。悦华立在树梢看着破屋里的男孩抱着布娃娃安静地看着外面，似乎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在后半夜的时候，男孩在破屋里找出蓑衣来到屋前。他站在树前，看着树上的白点。

“白鸽，进来避雨吧。”他还是有点不忍心。

悦华飞了下来，进了屋内避雨。那场大雨，下了半个月，成了涝灾。他们住在郊外偏高的地段。城里头都被淹了。雨还在下，下了一个月。悦华知道这地方肯定要被水淹了。她以一只鸟的姿态看着男孩。

“白鸽你走吧，我走不了了。”说这句话的时候，男孩被困在一颗树上，他看着白鸟说道。

临走前，男孩突然说：“白鸽，谢谢你陪了我这么久。”算下来，悦华陪着这个男孩有半年了。悦华无聊的时候去就喜欢观察他。

白鸽二话不说，扑棱扑棱就飞走了。她在云端上，看着孤立无助的男孩，她认为一切都是命运定理，她插手就破坏了因果。

男孩却在白鸽飞走以后想：如果下辈子有缘，一定温柔对待那只鸟。

“你叫什么名字？”悦华问着男孩。

男孩醒来就看见四处白茫茫的一片，天地难分。“我是死了吗？”男孩看着周围的景物语气颇为感叹，有似乎是解脱的样子。

悦华将那布娃娃给男孩道：“你没死。”

男孩看见布娃娃是眼睛里全是喜悦。“妹妹！”他抱着娃娃放在胸前。

“你叫什么名字？”悦华轻轻地问。

“我叫锦风。”

听到这名字，悦华觉得名字很好听。

“锦风，金凤。寓意不错啊。”悦华无意地笑了笑说道。

锦风抱着布娃娃问悦华：“救救我妹妹可以吗？”

“……”悦华不说话。“你能救我，一定能救我妹妹的是不是？”

“她养在了布娃娃里，布娃娃所能吸收的营养终究有限，我将她养在我院子里的莲花里头吧，十年后就能化成人形了。”悦华淡淡地说道。

“十年！”锦风听了吓了一跳。

“是啊。你可以每天来打理我池塘里的莲。你也不用每天四处奔波，十年之后她的肉身也能恢复。”悦华想将他留下。所以打算给他的妹妹打造一尊莲身。

“好。谢谢。”

“那就住下吧。”

从那以后，悦华觉得自己的莲池比往年开的鲜艳，娇嫩。但同时，悦华遇到了一件比较烦恼的事情。锦风一直缠着自己收他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