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门外的交谈声戛然而止,江砚暗道不妙,手脚并用的要爬起来,门被猛地推开。
一群带刀的人冲了进来,将江砚团团围住,寒森森的刀刃贴着脆弱的皮肤,江砚一动不敢动,双手举在胸前道,
“我是搭顺船的人,不信你们可以问船家。”
众人互相对视,拿不定主意。
“怎么回事?”一道声音响起,江砚就知道完了。
纪志进来,看清眼前人后愣在了原地,揉了好几下眼睛才敢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可是江太傅不是死了吗?还是他亲自看着陛下将太傅的尸体放入了冰棺里的。
“江太傅?”纪志试探性的喊了声,见江砚面露无奈,就知道这人真的是江砚了,赶忙让人收起刀来,亲自扶起来江砚。
不解的问,“太傅,这是怎么回事?”
借着纪志的胳膊爬起来,江砚摆手不欲多说,“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你不能将我还活着的事情告诉陛下。”
纪志抿唇,没说话,把江砚扶坐在椅子上,屏退了众人,“太傅您先休息,船马上要靠岸了。”
江砚被摔那一下,开始有些晕船了,靠在椅子上不愿意说话,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纪志出去后,转头进了书房,不一会,一只信鸽扑腾着翅膀从船上飞了出去。
江砚下船便和纪志告别,背着包袱前往宅院。
又坐车行驶了一天,江砚终于到了。
宅子不算大,江砚其实不喜欢住的地方很大,那样空荡荡的,里头东西都是新的,收拾一下就能入住。
江砚放下包袱,撸起袖子准备好好打扫一番,却在看见井旁木桶中一半的水后愣住了,难道这里还住了其他人?
江砚郁闷之极,听见了身后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老爷!”
王叔手上拿着扫帚,看见江砚的那一刻苍老的面容滑满了泪水。
原来王叔在帮江砚整理东西的时候,看见了这里的地契,没了江砚的江府已经失去了灵魂,王叔在得知江砚死后,便一人带着行李来到了这里。
当晚,江砚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第一次和王叔对桌而酌,本意为自己会是孤身一人,可没想到王叔竟然早早就来了这。
一路上的疲惫都在酒中消散无踪。
皇宫内,李煦川面色苍白的躺在龙床之上,极度疲惫的他还是努力的睁着眼睛,免于自己陷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