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能售卖的时候,贾府就会一拔一拔请皇宫里的人、王妃诰命和王公贵族来挑选这些金丝雀。
林黛玉算是最早发现醒悟的女孩子,要不然她也不会做五美吟的诗来吐嘈也不会以死明志了。贾探春也算是明白人,但她也无力改变命运,其它人要么没脑子要么就是假聪明,要么就是甘愿做贾母等人的帮凶。要说贾母良善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莫如玉一听这个话题两人也说不拢,便也不敢随便再和郭君宁聊这些了,她倒不担心郭君宁犀利地反驳自己,她只是担心越聊郭君宁会越偏激越来越犀利,将来一定程度对佳佑的成长都会有影响。
两人在好多事情上的观点不同,莫如玉也不敢随便给郭君宁打电话闲聊了,再加上莫如春出事后,她和郭君宁通话更少了。
但郭君宁将莫如春主动接去杭州治病的事莫如玉还是十分感动,郭君宁现在虽然和自己在看人看事上的三观有点不同,但在关键时候还是十分给力,那些闲聊时积攒的不快也不用放在心上,哪里聊完哪里止住早就散了。
而且莫如玉觉得现在自己和郭君宁一样都成了带着孩子的单亲妈妈,也许共同语言又会多起来。
但这次离婚的事莫如玉还是决定在郭君宁那里还是暂时不提了。现在不是自己需要别人帮忙下决定的时候,是自己拖累了魏家明,不堪重负之下魏家明已经提出的离婚诉求,自己答不答应人家铁了心要离,难道还赖着不成。离婚的事还是等自己去了杭州再慢慢说给她听吧!
就在莫如玉脑子里想七想八的时候,手机铃想了,莫如玉拿起电话一看却是魏家明的号码,看到这个号码的一瞬间,莫如玉觉得自己不争气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莫如玉冷静了一下将眼泪擦去,等情绪稳定后才将电话接通,就听电话那头魏家明低落的声音说道:“如玉,今天你要没什么大事,咱们去把民政部门把离婚手续办了吧!这样大家都轻松点,以后我们还是朋友,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任何时候莫语和莫冬都是我的孩子,至于财产我净身出户,所有的一切都归你和两个孩子,我的工资卡原本就在你那里,也都归你,我辞职后单位补了点辞退费和失业保险,也没多少,我拿这个就行了,我的穿穿戴戴一次也带不走,还得麻烦你,我去南方后你给我发过去吧!”
莫如玉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在电话里只一个字或两个字平静地答应着,魏家明从电话里没听出莫如玉一丝情绪,倒有点怅然若失。他原以为莫如玉不会这么平静,至少会哭泣或质问一翻,这两种情况都没出现,魏家明一时倒也看不懂了。
两人挂断电话后,莫如玉走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那不争气的眼泪,她慢慢地往前凑了凑,想更清楚地看清镜子里泪眼婆娑的自己,她想把这一刻的自己牢牢印在心底里。
直到眼泪将视线模乎得看不清镜子里的脸时,莫如玉才慢慢打开镜前的水龙头,将整个脸埋在水里双手扶在洗手池边沿痛哭了起来。
以前的莫如玉为爸爸哭过,为儿时的伙伴陈沫哭过,为柳志高哭过,为王家秀哭过,为莫语和莫冬生病着急上火流过泪,为莫如春的不幸遭遇和郭君宁的婚姻死亡流过眼泪,这次她把头埋在水里痛彻心扉却是为自己大哭一场。
如果莫如玉昨天把头埋在枕头上哭,是为丢失了爱情流的眼泪,今天则是要把压抑在她身体里几十年的委屈全都爆发了出来。不知道命运给自己开这个玩笑为了什么,一个才刚刚三十出头的人,已经有过两次婚姻,还带着两个孩子,不知道世人眼中的自己是个什么玩意,生命中所有经历的一切绝不是当初自己想好的人生定义。
但命运不会遂人愿是千古寓言,无论你怎么挣扎,好象就只有这一条糟心的路,也许这条路在当年放弃上大学的时候就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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