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孟江南忍不住扯了被子来挡住自己羞红的脸。
太、太羞人了,她怎就想到了这个事情?
不过,照说她今天揍了孟青桃一顿,前院不该毫无反应才是,为何迟迟不见动静?若照以往,她这会儿怕是已经被孟青桃或是蒋氏领着人将她打得下不来床了,绝不会还能这般安然地躺在床上。
事出反常必有妖。
阿睿留在向家是对的。
还有赵家,找向大夫是做什么?她在向家的时候怎的没记得问问呢?
孟江南想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愈想愈迷糊,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窗外雨声滴答依旧,屋中人已入甜梦。
她梦到了向漠北那双璨若星辰般的眼睛,这一夜,她没有再被噩梦惊醒。
而她担心的会哭鼻子睡不着的阿睿,这会儿早已经进入了梦乡,怀里还抱着一只同样呼呼大睡的毛团小黄耳,其余两只也趴在他身旁呼呼地睡着。
向漠北为他掖好被子,才轻轻带上门,离开了。
睡了一夜好觉的孟江南醒来时只觉神清气爽,一想到她想做的事情都已经办妥当了,她就由不住高兴。
本想着到隔壁看看阿睿,但又觉得如此不妥,便老实地搁家呆着。
她现下已然没什么可操心可担心,用过早饭后她就敞开了心情来等蒋氏或是她亲爹来训斥她,毕竟她昨天怒火上头把孟青桃给揍惨了。
不过孟青桃她应该庆幸,幸好阿睿没事,要是阿睿有个三场两短,莫说揍惨她,就是扒了她的皮,她也敢!
一直以来从不知惬意为何物的孟江南头一回找吴大娘拿了一盘瓜子,坐在廊下边慢慢嗑边等前院来人。
然而她一直等到下午,嗑瓜子都嗑到舌尖发麻,都还没见到前院来一人,便是翠莲和翠香来过,也都是匆匆来匆匆走,看她的眼神也和往日里不一样,多了几分怀疑和警惕。
就好像她会随时扑过去揍她们一样。
孟江南忍不住想笑,觉得自己曾经活得既是可悲又是可笑,这人活着,还是要狠着些的好,活得太软了,就人人都会骑到你头上来,她不过是昨天气急上头,发狠打了孟青桃一回,今日翠莲和翠香见到她就只差没绕着走了。
好在,她现在意识到,不算晚。
她又再等了好一会儿,仍是谁也没有等到,正寻思这一家人如此反常不合理时,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想起来了,今日孟家是有什么远房表亲来拜访,从前她被叫到前厅去给客人沏茶,于是她连头都没敢抬去看更莫说知道他是何模样的表哥就与她爹多问了些个与她有关的问题,事后孟青桃就找她的事来了,扯了她的珍珠耳坠子扔进了水井里。
现下,她爹和蒋氏想来都在前厅招呼客人,所以都没闲暇里理会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