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不待孟岩将话说完,孟江南便已将此事应了下来,“届时还请您莫忘了今夜之言。”
孟岩一脸震惊,他如何也想不到方才还一脸坚决说不去的孟江南此刻竟会答应得如此爽快。
不过,在关乎自己身世的事实跟前,她注定是要屈膝的。
果然拿捏着她母亲与她出身的这个事情一直未告诉她是有用处的。
至于她这个“女儿”还有隔壁向家……
孟岩看一眼站在孟江南身旁的向漠北,眸中闪过一抹得意又阴佞的笑。
赵家大小姐想要向家这个病秧子,孟江南自然就成了她眼里的钉子,她这一去赵家,就有如羊入虎口,他是可以告诉她关于她母亲的事情,那也要看她还有没有这个命来听。
而向家这病秧子显然疼她得紧,既知她要去赵家,必然会陪她一同前去,届时他到了赵家大小姐面前,怕是想走也走不得了。
那时候,他既拿回了孟家的生意,又除去了两个只会与他孟家作对的碍眼东西,当真两全其美!
自以为打得一手好算盘的孟岩笑着回到孟家命人速速将已经备好的马车赶到门外来,正绕过门后的影壁时,他身后忽然出现一幢黑影,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捂住了他的嘴,同时将一把锋利的匕首从身后捅进了他心房!
孟岩双目欲裂,想叫,却又被身后黑影死死捂着嘴,将他的惊恐尽数捂在了嘴里。
又见对方毫不犹豫地将匕首从他背上拔出,孟岩连挣扎都没有机会,骤然之间便没了气息,足见对方出手既狠又准,非常行此事之人不能为。
当对方将捂在孟岩嘴上的手拿开时,没了鼻息的他砰然倒地,一双眼仍旧大睁着,死死看着黑暗的天穹方向。
死不瞑目。
与此同时孟家宅中他处,蒋氏歪倒在床边,脖子上一道深至喉管的血口子正往外汩汩淌血。
其余人,也都倒在了血泊里。
而此刻的赵家,赵慧馨慵懒地倚在矮榻上,正把玩着一个巴掌大的绢人,微微笑着与跪在她身旁给她捶腿的小秋道:“一大家子都是污人眼的脏东西,没必要留在这世上,你说是不是?”
说着,她笑意微浓,忽地就将手中绢人的脑袋给拧了下来!
在小秋身旁,五六个绢人躺在地上,无不是被拧了脑袋折了胳膊或腿的。
小秋哪里敢应声,也不敢去看地上那些七零八落再不完整的绢人,只能极力地将自己的恐惧往心底压去,丁点都不敢表现在面上。
向云珠非要跟着向漠北他们去赵家不可,然向漠北道家中不可无一人防着,需一个会身手的人留下,向云珠这才不得不答应留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