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小酌是可以的。”向漠北笑着接过项珪递来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小口,却被呛得连连咳嗽,惹来项珪一通哈哈大笑。
“我这酒可是西北烈酒,比京城的酒要烈上数倍,阿珩你啊,还差得远呢。”项珪边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边笑道。
向漠北只觉喉间辛辣不已,过了许久才缓过劲来,项珪则是在这期间又饮了几口。
“二哥的事,我听小鱼说了。”终是缓过劲来的向漠北道。
项珪哼了一声:“幸好你不是听爹说的。”
“二哥意下如何?”向漠北问。
“什么意下如何?”项珪想也不想便道,“当然是不娶不娶不娶!”
“二哥是不喜甄小姐故而不愿意娶?”向漠北又问。
“不然呢?”项珪烦躁,“难道我还能喜欢她不成!?”
“如此便是最好了。”向漠北露出了宽慰的神色。
项珪却是拧起了眉:“阿珩此话何意?”
“无关情爱,二哥便不会受伤。”向漠北平静地与他解释,“即便二哥答应下来,也仅仅是帮甄姑娘圆她死前的一个心愿而已。”
“好好说话!”项珪愈发不耐烦,“什么死不死的?楼先生不是说她有救,不会死的吗?”
向漠北眸中有诧异:“二哥难道不知甄小姐如今患了心病?这心病导致她的心疾无法医治,如今连楼先生都束手无策。”
项珪怔住,脑子里又开始浮现甄宝珠的模样。
“什么时候的事?谁说的?”项珪颇为着急地问,“我如何不知?”
“近两个月来的事情。”向漠北不错过项珪的任何一个神情变化,“自是楼先生说的,至于二哥为何不晓,想来是二哥从未有心于甄小姐的事情而已。”
项珪将手中的酒壶捏得紧紧。
“她如今……”项珪眉心紧蹙,“是活不长了?”
“是。”
“她患了何心病?”项珪又问。
“二哥这是问错了人,我不知。”向漠北道。
项珪丁点未有怀疑向漠北的答案。
项珪陷入了沉默。
向漠北拿过他手中的酒壶,浅浅饮了一口,沉声道:“二哥若是答应,此事也不会有外人知晓,婚事只在我们府上办,不过是让甄小姐欢喜而已。”
项珪不语,只是伸出手夺过他手里的酒壶,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喝,酒水洒了他满襟他亦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