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南哥既然要谢,敬杯酒是应该的,顾默可是我们平常请不动的,难得他做几道菜,我们才是跟着你沾光。&rdo;
傅南觉得今天,真是说多错多。
万万没想到,这一桌子菜,是这小子做的。
厨房推拉门挡着,谁能想到,几年不见,当初做黑暗料理的少年,也能做羹汤了。
这么些年,是错过了。
傅南还在晃神,听见有人淡淡开口,傅南只盼着他多说两句,那人却惜字如金,对旁人是一派温文尔雅,到了自己头上,就只是简短的一句:
&ldo;你是不是,要敬我一杯?&rdo;
散的时候,赵刚可算机灵了一回,拦住要开车走的顾默,笑道:
&ldo;喝了酒就别逞能开车了,平常咱不是都叫代驾么,今儿正好逮一个免费劳动力,南哥没沾酒,就让他送你吧,反正不用白不用,南哥你说是不是。&rdo;
傅南面上云淡风轻,实际早就心花怒放,这小子还算懂事,决定工资就暂且不扣了。傅南伸手,撑在顾默那辆骚包的法拉利上,笑了笑:
&ldo;就不知道顾少给不给我这个表现的机会了。&rdo;
顾默酒量浅,喝点酒就上头,今天喝了几杯,头晕得很,听这几个人在这儿磨叽半天,总算消停了,以为找来了代驾,就随手给了车钥匙,坐进副驾驶的位子上,倒头就睡了。
意识消失之前,顾默觉得今天的代驾服务还挺到位的,临上车时还知道伸手给自己挡门,系安全带也很小心翼翼。
有点意思。
傅南开着车,一路上顾默都很消停,睡颜很乖,让人想捏一把。傅南觉得美色当前,还能一心不乱,自己也是可以的。
终于到了,傅南把安全带解开,要把人抱下去,安分了一路的人,忽然开始折腾,顾默的眼要睁不睁,带着鼻音,轻轻推了一把傅南
&ldo;再让我睡一会儿。&rdo;
傅南对这样的顾默,完全没有抵抗力,把车里的暖气开足,但是也不能让人就这样在车里睡一晚,傅南把人扶起来,耐心的哄:
&ldo;听话,回去再睡。&rdo;
顾默黏黏糊糊,就是不肯动。
傅南想起以前,十八岁以前,每天呼天抢地要喝酒的是他,傅南不准,少年气的跳脚。
好不容易能喝了,生日那天一杯倒的,也是他。
喝醉了就格外黏人,
格外可爱。
后面这句傅南没敢说,怕这人炸毛,只能在每次这人酒醒了之后,违心的说:
我们顾默酒品如人品,好得没话说。
傅南忽然笑了。
这么多年,从前在一起的日子,多半记不清了。
这些细微末节的小事,却总是跳出来,提醒自己。
爱着。
顾默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盯着眼前的人,像是清醒了点:
&ldo;……傅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