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的位置好像突然破了一个洞,凛冽的寒风穿过破洞呼啦啦的流遍全身。
司徒格感到难过。
红玉曾说,司徒格是天底下最可悲的人。
他一直都把那当作一时气话,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从小就躲在角落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将母亲打得遍体鳞伤,好不容易摆脱了火坑却又掉入更深的火海。
好在他一天天长大,在岁月的流逝中懂得了如何活得不真实。
是那个妖艳的女人告诉他,人生可以有很多种不同的活法儿。比如她,可以在灯火琉璃中将万千男人踩在脚下,也甘心情愿在孤寂的黑夜中窝在他的臂膀下安然入睡。
那是他从未有过的一种感受——真实感。
当她最终选择离去的时候他已经明白,此后的一切于他而言再无任何意义。
是任小茴告诉他,这个世上有很多种人。比如她,可以在滚滚红尘中将自己的执念竖于破街上,也心无旁骛在他耳边唱儿歌。
窗外的天色渐暗,屋内也随之暗淡下来。
床上的人儿已经睡着,脸上的恐惧也已卸下防备,回到最初的纯静。
司徒格就这样坐在一旁看着,打算看到她醒来为止。
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他并没有起身,而只是扭过头看着,直到第二声响起才走过去打开。
尽管司徒格已经猜到是谁,但还是控制不了面部表情,刚才的那份难过也切入每一寸肌肤。
“生气了吗?”美丽女人朝房里探了探头,笑着问。
“没有。”司徒格的语气保持得很平稳。
“挺好一姑娘。”她笑容里带着苦涩,语气中带着戏谑。
司徒格轻轻“嗯”了声。
美丽女人将落肩的一缕头发朝耳后根捋了捋,红颜一笑,跟我已经没话说了吗?
司徒格朝身后看了一眼,走出门口将房门轻轻的关上。
美丽女人轻蔑的笑了笑,转身沿着走廊前行,司徒格愣了一下才跟在后面。
走到快要拐弯的地方,她却停住了脚,打开右手边的一个房门,朝司徒格只看了一眼,便带着一脸的妩媚走了进去。
司徒格站在半开的门口前思考了几秒钟,最终还是推门而入。
就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美丽女人突然转身两三步便跳到司徒格的身上,双臂和双腿都缠住他的身体,整张脸也贴在了他的脸上,吻着他的唇说,我很想你,你知道吗?
由于身体无法承受住突如其来的重量,司徒格条件反射用双手托住女人的屁股,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女人一把拉开了衬衣纽扣,热切的吻着他的脖子,更想钻进他的胸膛。
扣子落到地毯上发出的声响,很轻很轻,但他还是听见了。
司徒格突然受惊,猛地松开手,身上的重量就此失衡,两人直接倒地。
美丽女人被司徒格压倒在身下,软绵绵的地毯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疼痛感,还很舒服。她轻抚着他俊朗的脸,眼角的笑意好似能撩起层层云雾。
“你就真的把我甩给了那老头子?”
这句话从女人时起时伏的胸口吐口,装满了情欲。
虽然才两个多月未见,但司徒格还是被这张脸下了蛊,一时忘了自我。
女人将他的头轻轻的往下拉,吻上去的同时也不忘扒掉他的外套,解开他的衬衣,手掌轻柔着那熟悉的胸膛,挑逗着敏感地带。
几个小时前未完的欲望再次被激起,司徒格好像又被带回到了曾经那熟悉的氛围里,在那床上地上桌上浴室里等地方纵情的做爱。
突然,一抹翠绿闯入司徒格的视线,他惊慌的从迷离中醒过来,看着女人耳边那只翠绿色的耳坠,瞬间停住了所有动作。
他想起任小茴还睡在另一个房间,不知道现在醒了没有,要是找不到自己会不会感到陌生。
这样想着便慌乱的要从女人身上爬起来,却被女人用力死死的拽住,贴在她的身上。
“嫌我脏了,对吗?”女人柔媚的脸上隐着一丝的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