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又是一阵珠玉碰撞的声响。
桃格格收回望着窗外的视线,转过头来时,他人儿已经又返回了里间,就只剩下了一串串的紫水晶珠帘在晃动。
&ldo;敷药?&rdo;她疑惑的喃喃自语。
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嘛,没看出来他有哪里是受了伤的呀。
但是,敷药哎,应该是可以大幅度增加好感度的任务吧。
想到这点,桃格格立马放下手里面儿,被她给捂的温热的茶盏,快步的跟了进去。
拨开紫水晶的珠帘,她脚步不停的进了卧房。
贺兰子安背对着门口,侧坐在拓跋床的床沿之上,腰背挺的笔直,看不出什么异样,只是右手掌有些突兀的按在左边的肩头。
他听见珠帘哗啦啦的声响,知道是她,头也不回的开口,&ldo;药膏就在锦盒里放着。&rdo;
&ldo;哦。&rdo;桃格格答应着,视线一转,果然在窗边的花几上面瞧见了一个长方形,表面儿像是裹着织锦的盒子。
挑开搭绊,掀开盖子一瞧,里面有两个,半个手掌大小,白玉色的小瓷瓶。
两个瓶子,颜色一样,款式一样,就连大小也是一样儿一样儿滴。
&ldo;两瓶一样的,是随便用吗?&rdo;桃格格随口一问。
贺兰子安何曾管过这些,便道,&ldo;一瓶内服,一瓶外用。&rdo;
&ldo;内服……外用……&rdo;桃格格嘀嘀咕咕,随便的打开来一瓶查看。
这一瓶,里面装着的是小小的白色药丸。
说是药丸,其实看上去还挺像一种小粒的薄荷糖。
她直接拿起另外一瓶,走到了贺兰子安的身后,望着他按在肩头的手背,问他,&ldo;伤在背上?&rdo;
&ldo;嗯。&rdo;
&ldo;那你还把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背上啊?&rdo;
这人是有多不会照顾自己?
是不是就尽等着别人伺候呢。
贺兰子安背对着她,微合着双眸,神色祥和,淡淡道,&ldo;无妨。&rdo;
&ldo;行啊,你说无妨就无妨咯。&rdo;桃格格也不是多事儿的人,对这男人也并没有什么怜惜的心思。
抬手去将他身后的长发往一旁归拢,沾湿了的轻薄衫子贴在他的肌肤上面,本来就有些透明的料子,这会子可更透了,一块紫红色的伤处逐渐的显露出来。
那伤就在贺兰子安左边的肩头往下,又在心脏的位置往上,很可能,当初人家伤他的时候,根本就是冲着他的后心窝子去的。
贺兰子安已然将交领解了开来,桃格格轻手轻脚的,提着他的后衣领儿,慢慢的揭开。
她担心,衣料会跟伤口黏在一起。
幸好,并没有。
正文第59章男子气概,令人难以忽视!
没有了遮挡,那处伤印,彻底的暴露出来。
桃格格眯着眼一瞧,发现那块紫红的伤处,居然有点儿像是冻疮似的。
像是冻疮,巴掌形的冻疮,但是比正常的冻疮严重的多。
多很多!
那一块,看上去都像是死肉似的了。
这到底……是怎么伤的呢?
桃格格深知,好奇害死猫的道理。
不该问的绝不会多问一句。
知道的太多,几乎无一例外的,会给自己带来无谓的烦恼。
拔开小瓷瓶,瓶口里用小红绸布裹着的小塞子,一股清幽的香气儿袅袅的飘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