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拍在她手背上,继续躺下,瞥眼道:&ldo;话很多?&rdo;
惹不起,还是溜吧!
最后左右斟酌,选片从哈利波特变成了春光乍泄。符俊家的投影房很大,有四个沙发,左右各一,分别是余铠程今俩人和张藤小米俩人,中间两个沙发就是她们四条单身狗的栖息地。
观影姿势各异,有抱膝的,吊腿的,而周肯肯沿袭着她一贯的盘腿坐姿,抱着抱枕,时而托腮时而坐正。虢奕在她旁边慵懒的打瞌睡,突然间打了个很小的喷嚏,她看过去他还是闭着眼,头顶的碎发被空调风吹得晃动。
他正好坐在风口位置。
让符俊调下空调的温度,而林清白以为她冷,顺势就准备脱外套。她连忙拒绝,&ldo;不用不用,也不是很冷。&rdo;
符俊一边调温度一边说她娇气。
正看得着迷,何宝荣在医院里带着撒娇又真诚的说&lso;不如我们由头来过吧。&rso;黎耀辉再一次心软的收留了何宝荣。
如果黎耀辉知道这是何宝荣说的最后一句&lso;不如我们由头来过&rso;的求合语,他是不是就不会想逃?若何宝荣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有机会说出这话,那他是不是就会少一些乖张任性,多一些温柔体贴?
正想着,肩头一沉,虢奕的脑袋倒了下来,准确无误的落在她的肩上。毛茸茸的头发蹭得她耳朵痒痒的,平缓有序的呼吸声像是贴着脖子上的脉搏,扰得她心律不齐,心猿意马的撑到整场电影拉滚屏。
好久,沉醉其中的人都没有走出来,而张藤就不一样,整场都忙着偷鸡摸狗的耍小动作。
符俊瘪嘴说:&ldo;看完电影有种贼想去挽留爱人的冲动,可转而一想,老子哪来的爱人。&rdo;猛锤沙发泄愤。
大家被他的耍宝逗乐,正在此时小米认真问道:&ldo;他们这种算爱情吗?&rdo;
众人沉思,反倒是一直安安静静的小白说:&ldo;如果爱是初晨未醒的阳光,轻柔静美不张扬,他们就是。如果爱是晌午嚣张的艳阳,我行我素不收敛,他们就是。如果爱是黄昏浅醉的夕阳,温柔缱绻不乏人,那他们就是。不管周遭如何,只要还是那个太阳,怎么都是爱的。&rdo;
十几岁的年纪能扛下的责任有限,对爱的方式也有限,但并不代表对爱的理解也同样有限。反倒是阅历的丰富,让爱变得狭隘,最后成了要求和条件。
这个年纪如花似锦,一面相迎希望,一面善待过往,天真的简单又肆意的迷惘。不由羡慕起来。
&ldo;小白可以去做诗人,一定很有魅力。&rdo;程今星星眼,认真道。
&ldo;诗人是偏执的疯子,音乐家也是。他已经百分之百的疯了,再当诗人那就是百分之两百。不行不行!&rdo;张藤极力反对。
程今说:&ldo;负负得正懂不懂?两个疯子的结合说不定就是圣人!&rdo;
&ldo;又不是任何时候都能以毒攻毒,要是小白写起了诗也去上吊也去卧轨怎么办?天妒英才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