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长公主声音,应知她过得不错,臣放心了。”
赵熙政就道:“昭靖当然过得不错。倒是你,你在侯府呆着,也该不错吧?”
林舟渡则言:“顾侯不常在府中,臣也乐得清静,就是没酒喝了。”
“顾侯他不给你买酒喝?”
“是顾侯自己不爱喝酒,府中也就没有囤着,臣不好开口要。”
赵熙政就笑了,他随手端起豆青釉的茶盏,用盏盖刮了刮茶沫,饮了一口,“还是少喝点酒罢,朕记得你以前从不饮酒,只爱饮茶。”
“茶只会教人清醒,酒却能教人入梦。陛下既饮了茶,臣便可放心饮酒了。”
赵熙政就凝着他的面庞,问:“既然你这些天没醉,就应知道朕今日叫你来是要问什么。”
顾长俞从寿安宫出来,一路上心思不在脚下,走在石子路上几次险些被绊倒。
他从正阳门出去的时候,望见远处有一身影比较熟悉,仔细一看发现是周松奇。上次清园宴后,顾长俞就熟悉了他的形貌身影,故而离远一看也能认出来。周松奇在城墙脚下徘徊,似是在等什么人,等得有些不耐烦。
这一幕倒是让顾长俞暂时忘了脑中所想的事,也没多想就向他走过去。周松奇一回身就发现了他,也不踱步了,直直向他走去,笑着打招呼:“顾侯!”
顾长俞就也冲他笑笑,然后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番。周松奇酷爱穿些艳丽的颜色,今日穿的是靛青色妆缎圆领袍,外罩鹤氅,腰间革带上悬着翡翠佩。顾长俞走过去,道:“周公子怎么在此处?是在找什么人吗?”
周松奇就道:“是了,听闻今日小叔回来,一大早就进宫见太皇太后,我便在这里等等他出来。”
“原来是等周大人。”顾长俞了然,道:“不过周大人此次回来应是要向陛下禀报冗西之事的,恐不会那么快出来。不过他晚间总要回府,你等晚些时候再找他不行吗?”
周松奇目光闪了闪,往正阳门处扫了一眼,又看着顾长俞道:“小叔几个月没回来了,我也想他,还想着中午找他一块儿喝酒,谁想小叔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他想了想,又问:“顾侯也是进宫探望太皇太后了?”
“是啊,刚从宫里出来,准备回衙署去。”
周松奇就来了兴趣,问:“顾侯刚到兵马司,可还顺利?我爹近来总想给我找点子事做,却又嫌我愚笨,不知给我安排个什么好。若是顾侯愿意,我倒想跟着顾侯在兵马司历练一番。每天巡巡城,捕捕盗,听着也是有趣。”
顾长俞看了看他,他比顾长俞矮了一个头,站在那里还得稍稍仰望着顾长俞。
“檀京一向太平,人人自得其乐,倒也没什么事可做。就是近日御马监送了些马匹过来,我们都围着其中一匹马发愁着。那马是好马,就是性子实在太烈,无人能降住。御马监的掌印公公也是说这马难驯,就送来给我们。”
“还有这等事?”周松奇目中泛起亮光,连声道:“稀奇,稀奇。我平日里最常到城西的培安草场去跑马,那是御马监最大的一个草场,什么样的马我都见过,再难驯服的马儿我也驯服过,顾侯可否让我去看看,说不定我能将它驯服了,也算替兵马司了了一件烦心事。”
顾长俞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