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这头的容榕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用沉默应对老爷子的质问。
老爷子理所应当的认为她是心虚:“臭丫头,我教你打牌不是为了让你去骗合作伙伴的!你要是把他得罪了怎么办?你赶紧把邮轮给人家还回去!”
那边愤怒的摔掉了电话。
漫长的“嘟——”声过后,容榕咬唇,大步流星走到书房门口,顿了几秒敲响房门。
没有回应。
她犹豫着将手伸向门把手,短促的摩擦声过后,房门被推开了。
没开大灯,护眼台灯只照亮了书桌的范围。
男人趴在桌上,睡颜安静。
容榕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原本想问他为什么要送自己邮轮,见他睡过去了又生怕自己会打扰到他。
他的头发还有湿,碎发乖巧的遮住他的额头,眉眼英挺,眼睫覆下,勾出朦胧的阴影。
沈渡的瞳孔颜色很深,眼轮廓却清俊细长,让人觉得冷清孤傲。
他也不太爱笑,看什么都是一副淡淡的神色。
如今难得看他斜靠在胳膊上睡着,呼吸平静,嘴唇微抿,靠着桌子的那边侧脸被他挤压的凸出一块肉。
灯光下,面如冠玉的男人看着毫无防备,且秀色可餐。
容榕撑在桌上,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那块鼓起来的肉。
沈渡的脸凹下一小圈。
她越看越喜欢,又揉了揉他的头发。
柔软的短发摩擦着她的掌心,容榕找到发旋,凑过头轻轻用嘴唇碰了碰。
男人眼睫微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眸色清淡,他也没有动作,面前的人视线都在他的头顶上,微微弓着腰,丝质的睡袍包裹着曲线在他眼前晃动。
他唇角微勾,又将眼睛闭上了。
容榕见他没反应,胆子又稍稍大了一些,撩开他的碎发,在他额前轻轻烫下一吻。
随即又在他的鼻尖上亲了口。
寂静的书房里忽然冒出一声低笑。
容榕浑身一震,腰间一紧,猝不及防被人拦腰抱住。
等她反应过来后,已经坐在了男人腿上。
沈渡随意的靠在椅背上,挑了挑容榕的下巴,声音松懒:“做什么呢?”
被抓了犯罪现场,容榕慌忙眨眼:“没做什么。”
男人笑着微微侧头,想要吻她。
他敛眸看着她的唇,喉结上下滚动。
呼吸渐进,容榕不安的侧头躲了躲,沈渡掐了下她的腰,用了点力咬她的脸颊,语气低哑:“去床上?”
他眼中已然泛起撩人的情·欲。
和刚刚安静入睡的样子截然不同,容榕抿唇,顾左右而言他:“我有话要问你。”
沈渡似乎早就猜到:“邮轮?”
“对。”容榕捏着他的衣角,语气不解:“为什么?”
“那艘邮轮归你,但它依旧挂靠在公司名下。”沈渡徐徐说道,语气平缓:“除了你的个人行为,所有的费用都走公司的账目,我依旧可以用它作为项目盈利。”
这艘船原本就是以沈渡的个人名义买的,挂靠在她半年前刚收购的某家大陆旅游公司名下,合理避进项税。
只是现在主人成了容榕。
容榕一时间没消化过来,感觉沈渡根本没有回答到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