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斯洛咬着指甲。
他介入太多了。
难道最近调查他的人是陆柚,已经发现他就是那个张家人了?不对,如果这样,陆家肯定已经开始找他了。
眼不见心不烦,张斯洛把手机中的电话卡取出,折断,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可是来电铃声再度响起。
他吓了一跳,定下神来才发现是另一个手机响,看了眼来电人的姓名,他接起,稳了稳声线才开口:“喂。这件事陆婷安已经在忙了,肯定会在竞标之前把文件给你的,别着急。”
通话进行中。
陆柚也给医院打了个电话。
他上来就开门见山,只是语气难掩焦躁,“我是陆柚,我再问一次,我的身体状况到底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您的身体没有问题……”
陆柚没听完,直接挂了。
他一想到自己体内有个虫子就想哭。本来这事顶多让他觉得恶心害怕的,但现在难过却占了上风,这种感觉,他也就在小时候发现陆誉背后说他坏话时体验过一次,而且完全比不上这次令人难受。
陆柚的手拍上方向盘,头埋了下去,额头被手上的银镯硌到。
那个给他发消息的陌生人也没再回他消息。他猜是不是张斯洛的原因简单粗暴,按照剧情线,除江鹤川之外和蛊虫扯上关系却没被弄死的,也就只有个张斯洛了。不过也只是猜猜。
不行,就算他喜欢上了江鹤川,也咽不下这口气,要不摊牌,问到底怎么回事?
陆柚折腾手上的银镯,想要取下来。
“哔哔”喇叭声响起,红灯变绿灯,后面的车等不及了。最后银镯还是留在了手腕上。
*
“没想到陆婷安还挺有耐心,明天就竞标了,今天才让陆颂到你办公室偷文件。”
陆柚看着监控中正在忙碌的陆颂,只感觉到万分讽刺,“我把他们当成亲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留情,他们却干这种吃里扒外的事。”
陆柚的精神不济全公司的人都看在眼里,自然也包括注意着他动向准备下手的陆婷安。陆婷安把这事告诉了陆父,让陆父和陆柚父子俩谈心,然后转头就让陆颂趁着公司监控维护的工夫去偷竞标文件。
为了让他们在确定的时间段下手,这监控系统的维护时间还是陆柚一早就定下的。
成功抓住了陆婷安一家的小辫子,本该是激动人心的场面,陆柚坐在那里却显出魂不守舍,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明天的竞标让陈助理去,我有点事。”
那可是他二叔开的医院,能被人收买骗他吗?
陆柚想不通,所以决定到其他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到底有没有异样,心里还怀有最后一丝希望,万一是那个人弄虚作假来骗他的呢?
陆柚看手机,想看那个陌生人有没有回复,还想联系一下侦探,结果就收到了江鹤川最新发来的信息。
江:晚上要一起补电影吗?你最喜欢的那个系列。
陆柚盯着消息看了半晌:好~
柚子糖:你看不懂的话,我来给你讲。
“柚子,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陆父把陆颂和陆婷安勾结偷文件的视频证据保留,对儿子十分担忧。
“医院说我身体没事。”
陆柚给出了个不算答复的答复。
离开董事长办公室,他就给侦探打去了电话,对面很有职业操守的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