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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第2页）

最终他举了双手，直视着叶问颜，只道：&ldo;好吧，叶公子请说一句，李某到底是什么地方说错了。&rdo;

叶问颜依旧硬声道：&ldo;李将军什么也没说错。&rdo;

&ldo;那你在恼什么？&rdo;

&ldo;不关将军的事。&rdo;

&ldo;……&rdo;

李君城不说话了，就这么直直看着对方。叶问颜毫无所觉，自去一旁点了烛火，优哉游哉地在案几旁坐下，又倒了两杯茶，一杯茶搁在李君城的方向。

一见他这个模样，李君城心里头的那点别扭突然间就烟消云散，自也笑吟吟地坐到了叶问颜对面，端起茶来却想起了一件事。

&ldo;这是你以前的舍房？&rdo;

叶问颜不答，只是神情已经默认了。

李君城环顾四周，不解道：&ldo;这是一整间厢房吧？只你一人住？&rdo;

叶问颜啜一口茶，面不改色道：&ldo;都打出去了。&rdo;

李君城：&ldo;……&rdo;

李将军突然不敢去想当年他还在藏剑山庄学艺时都是些什么光景了。能让山庄里头的人安排他一人住一间厢房，原因还是因为他把同住的弟子都打出去……

他突然笑了声：&ldo;你以前是个刺头？&rdo;

叶问颜出了会儿神，听到他这个问题方才笑了笑：&ldo;算是吧，约莫我的性子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改不了了。&rdo;

闻言，李君城放下茶盏，亦笑道：&ldo;看得出来。&rdo;

当初他救下他时，因为小叶问颜没能吃到文思豆腐，害得他手指上的牙印过了半个月有余都未曾消退。

思及此，李君城弯了弯嘴角，倒是叶问颜瞥了他一眼神情，喝一口茶，又瞥一眼他。

见他这模样，李君城倒是大方道：&ldo;你想问什么？&rdo;

叶问颜的眼神随着他这句问话飘出很远，忽而道：&ldo;说起来，当初你为什么会想着救我？&rdo;

&ldo;令姐临终所托，总不好辜负。&rdo;

叶问颜嗤笑一声，随即道：&ldo;当年你兄弟二人不是都领了旨，要立刻随军出征？&rdo;

&ldo;顺路而已，&rdo;李君城答得含糊，&ldo;本也没想着要救的，不过……&rdo;

不过这世间很多事都无法究其原因。也许当初只是一时心软，也许当初只是路见不平因而拔刀相助。但不得不否认，很多事冥冥之中自有因果循环，挣脱不得。

他思索得有些久了，叶问颜询问的目光已经投过来：&ldo;不过如何？&rdo;

&ldo;没什么。&rdo;李君城摇摇头，随即忽然又道，&ldo;我们去看吴山风雪吧？&rdo;

&ldo;看那个做什么？&rdo;叶问颜道，&ldo;不过都是风雪罢了，李将军路上看得还不够么。&rdo;

&ldo;总归是不一样的，&rdo;李君城笑，&ldo;无你在身边，无论何地的风雪都是一个样子；若你在身边，那一处的风雪也成绝世盛景。&rdo;

叶问颜一顿，居然弯了弯嘴角：&ldo;那好，明日寅时，李将军可别睡晚了。&rdo;

李君城不解：&ldo;寅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