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周边已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司徒义挤进了人群,才弄清了事情的大概。那两个小哥都是初哥,第一次上青楼,带的银子又不是太多但又出手阔绰,又喜欢问一些与风花雪月无关的问题,就被几个龟奴盯上了。
忙上来献殷勤,套近乎,把两个小哥捧的云里雾里。那些龟奴都是吸血不吐骨头的货,又是帮着点头牌、叫花酒、赏小费,一番折腾下来,那两个小哥所带的银子就所剩不多,到走人结账时反欠了不少。
到此时,那两个小哥方知上当,就不肯再给,龟奴就露出本来面目,双方就扯起皮来。
那个子稍高的少年,见几个龟奴始终纠缠不休,俏脸早已涨得通红,见人越聚越多,不想再和龟奴耗下去,他伸手入怀取出一方古玉递给其中那个最胖的龟奴道:“这时汉代古玉,是极其珍贵之物,现抵押与你,回去之后,自会派人向你赎回。”
那胖龟奴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钱,他随手把古玉往后一抛,丢给了另一个瘦龟奴粗俗而又夸张的张开大嘴哈哈道:“就这么一块破石头,还想抵债,只能充当零头而已。”
那稍高的少年有点急了,抢了上来道:“你们不懂就还给我,这可是我爷爷留给我的遗物,大不了,我留下,叫小chun回去取钱。”
这个声音很熟,似乎在哪里听过,但司徒义的记忆引擎却无法在脑中搜索到关于这个声音的任何信息。
“不用这么麻烦,就用你们抵债,反正莫公公最喜欢你们这种男模女貌,就把你们送给他,那我们就可得到双重赏赐,说不定下半辈子都不要发愁了。”那接到古玉的瘦龟奴简直就把这两个少年当成了财神爷,眼睛笑得都眯成了一条缝。
“女的,老子在j院接客,一定会客似云来,财源滚滚。鼎爷知道了,可会夸我们办事能力强。”
龟奴口中提到的莫公公,不由引起了司徒义的注意,脑中浮起了那个神秘的中年老熟男的形象,他可是长孙的人,怎么会和ji院扯上关系?
“发财了,又是一个女的,我看看什么货se。”瘦龟奴嘻嘻的扑了过来扯稍高的少年头上的方巾。
这时人群越聚越多,对龟奴的行为皆不满,指指点点,但都是敢怒不敢言。
“女孩家,动什么刀枪,而是要乖乖躺下,学会如何侍候男人。更何况尊贵身份的小姐,更值钱,哈哈!”
“杀人啦。”人群大乱,四散而去。
由于角度的关系,对瘦龟奴使的是否是苦肉计,司徒义在人群中看得也并不太清楚。
老鸨子还算冷静,似乎经常处理这样的场面,一面为伤者处理伤口,另一面派人跑去报官。
不一会,官府派了几个衙役把把一干人等都带去了衙门。
司徒义忙把他拉到一边,向她简要的解释了此行的目的,见其一脸狐疑,司徒义忙转移了注意力,说带她去见锦。
这小妮子果然很高兴,忙向老鸨子告假,方晓慧为人风风火火,做事干净利索,挺招人喜欢,老鸨子见出了事,伊chun院里不甚忙,便爽快的答应了。
方晓慧和锦云这对患难中结识的姐妹劫后重逢,自是喜极而泣,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完全把司徒义当做不存在。
&的丫头和小姐皆以被收监,至于,原被告那几个龟奴去了那,就不得而知了。
司徒义原想去狱中探望潘心雨,但天已过子时,司徒义极力的克制住自己的冲动,也没有去打扰那对姐妹,回到自己的房中,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
司徒义心里暗骂方晓慧这个臭丫头,出卖了自己,添油加醋的话肯定说了一箩筐,但看到锦云一副小女人模样,心里感到又亲切、又温馨,一股蠢蠢yu动的东西在蔓延,他的禄山之爪,早已伸进锦云的内衣,玩起自己有点熟悉而又有点陌生的玩具。
锦云想反抗,可是自己的身体却不听使唤,早已酸软,似乎还有点受用,任凭司徒义剥去自己厚厚的冬装,强按在床上,做那脸红心跳的事。
司徒义亲了一口锦云有点失血的脸,看着锦云渐渐消瘦的脸颊,司徒义有点心酸,觉得有点愧对这个自己都不知如何定义的女人。
是姐姐、是伙伴、是母爱、是爱人还是发泄工具?或许都有点,或许……但有点可以肯定他欠她的太多,他发自肺腑的说了一句,“把这些天所受的委屈,一点一点的告诉我,让我也感受着你的痛。”
这句话触动了锦云的泪腺,附在司徒义的怀中,发泄着自己积压已久的情绪。
司徒义轻抚她的后背,一点一点的在用心感受着她的痛。
“咚、咚、咚,”前堂的大鼓已敲响,司徒义知道,柳维西已经开始升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