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御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好像久久得不到回复,委屈升级,“看来你真的睡了。”傅浪生掀开被子下床,来到隔壁房间,他的手刚放在门把上,就见门把动了动,连忙笑着躲在了楼梯口。莫御穿着那套老干部风格的睡衣,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来到傅浪生门前,小心翼翼地开了门。傅浪生在楼梯口探出头,看着莫御走进去,乐的不行。屋里漆黑一片,莫御怕吵醒傅浪生,就悄悄地摸到了床边。他蹲下来,点开手机,用屏幕上的一点光照了照,打算偷窥傅浪生的脸,这才发现床上空空如也。而傅浪生的手机,还在床头柜上放着。傅浪生早就溜进了莫御的房间,现在倚在门上,听着门外的脚步,以及拖鞋踩在楼梯上的声音。莫御在楼下找了一圈,到处找不到傅浪生,有些急了,“傅浪生?”傅浪生在楼上听着,乐着乐着,他发现他幼稚了。现在是半夜十二点,他竟然和莫御玩起了捉迷藏!莫御怎么也想不到傅浪生就在他的房间,这么晚了,傅浪生能去哪儿?害怕和担心涌上心头,他紧皱着眉头,穿着睡衣就打算去外面找人。暗中观察的傅浪生,到这时,才觉得玩大了。他站在楼梯那里,看见莫御开了大门,一条腿都迈出去了,底气不足地叫了声,“莫御。”半夜三更,别墅里突然蹦出来一道声音,莫御条件反射的踉跄了一下,整个人都扑在门外。“莫御!”傅浪生赶紧下楼,看到的就是莫御背对着他,半趴在地上的画面。这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正对着别墅门口,莫御是一米八几的男人,这猛地摔一下,又以半趴的姿势,膝盖碰上鹅卵石,连睡裤都破掉了一块,裸露的膝盖正往外流血。他忍着痛站起来,看着傅浪生松了口气,又很快质问,“你一直在屋里?”傅浪生拦腰抱起他,就往屋里走。到了莫御的房间,把人放到床上。莫御还沉浸在公主抱的感觉中,只听撕拉一声,低头就看见傅浪生伸出手,把睡裤破掉的洞撕扯地更大,直到完全敞开,包不住腿。傅浪生轻轻地抚摸着已经血肉模糊的膝盖,一手湿热,黏黏糊糊。这血,似乎落在了他心里。莫御闷哼一声,本来只是疼,被傅浪生抚摸着,就觉得痒,晃了腿就要避开。“别动。”傅浪生制止他,在莫御诧异的目光之下,俯身下来,唇瓣覆上了莫御的膝盖,用舌头舔吻着。莫御两手猛地抓紧了床单,仿佛伤口上爬了蚂蚁,而蚂蚁还会吸他的血。说不清是疼还是痒,亦或者别的,他仰着脖子,盯着天花板,唇齿发出隐忍的呻吟,眼里蒙上一层水雾。傅浪生最终在他膝盖上落下一吻,发出一声叹息,“抱歉……”这声叹息让莫御的心都揪起来了,连忙低头看傅浪生,虽然冷着脸,眼里已经湿漉漉了,“你没错。”傅浪生抓过他的两只手看了看,手心果然轻微擦伤了。不等他有动作,就见那两只手往他面前送了送,他眯了眼,“做什么?”“你不是要舔吗?”莫御的脸上没有表情,两只手却直接送到他唇边了。傅浪生有些好笑,在他两个手心都落下一吻,似无奈似调侃侃,“贪心的小东西。”莫御觉得小东西这个称呼,非常不符合他总裁的画风。但也没反驳,毕竟他对于这两个吻满意极了,握紧手心,就像把这两个吻握在了手里,也把傅浪生握在了手里。反正,只能是他的。总裁受伤了怎么办?莫御在川城的私人医生接到电话,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别墅,到时已经十二点半了。门铃响起,莫御揪住了傅浪生的袖口,“换衣服。”傅浪生今天的睡袍比前两次更诱人,血一样的红,领口绣着黑色的碎花,胸口敞开的尺度也更大,稍微动作,就可以看到胸前的两点。门铃又响了一声,他却不着急走了,站在那里俯视着莫御,“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看你。”莫御现在都恨不得把傅浪生藏起来,有些急切的重复道:“换衣服!”傅浪生就回房换了套居家服,下楼时还回到莫御屋里,让他看了看,“满意了吗?”上面是米色亚麻的v领长袖,下面是一条休闲长裤,莫御原本想说满意,但瞄到傅浪生裸露的白脖子,以及若隐若现的锁骨,就皱了皱眉,“没有像我这样的?”傅浪生噗嗤一笑,莫御身上的睡衣规规矩矩的扣到最上面,而他就是不穿v领的衣服,穿个衬衫,也是向来松开两个扣子。摇了摇头,颇为愉快的下楼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