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御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气,但就是受到了一万点伤害,怂地举起白旗,“可爱。”温室花园已经到了,从外面看上去是一个半圆形玻璃盖子的模样,门口还有石柱在两边,石柱上缠着木藤。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绿色,像是原始森林的小翻版。中心是喷泉,玻璃门的左方有一张石桌和四张石椅固定着,石桌上摆放着花。傅浪生走进去,不着急欣赏,笑着挠了他的手心,这才说:“你的可爱足以与我的可爱相配。”还挺自恋,莫御冷着的脸都差点绷不住,恰巧,手机响起。他拿出手机淡然一看,直接挂断,“我去处理一些事情,你先休息。”傅浪生点头应下,看他转身离开,这才来到喷泉边的石栏上倚着,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也如此安详。十分钟过去,大姑走进来,熟络地叫了他一声,“浪生。”“大姑。”傅浪生有些惊讶,却也浅笑着向她走了过去。大姑拉着他在石桌前坐下,握住他的一只手,侧头看他,“大姑想和你说些事。”“你说。”傅浪生不用想都知道,一定和莫御有关,那也不妨听听。“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说说小御。他小时候性格就比较沉默寡言,长大了就更不爱说了,管理bw这么多年,外界都说他冷漠,不近人情,但其实真正接触下来,也不难相处。”果然和莫御有关,大姑可谓是操碎了心。傅浪生表示赞同,岂止是不难相处,简直是可爱到爆炸了。大姑继续说:“现在你们在一起了,大姑就希望你们能好好的在一起,以后小御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惹你生气了,还请你多多包容。”和他第一次来莫家老宅时,简直如出一辙,傅浪生笑着点头,“你放心,我会的。”又闲聊了两三分钟,莫御匆匆进来,觉得他让傅浪生等久了,等看到他大姑时,略显焦急的表情一下子绷住,回到了冷漠。大姑亲眼见了他的变脸术,忍不住抽了抽唇角。莫御瞟她一眼,冷漠直达黑眸,“大姑,你怎么来了?”“我怎么来了……我没事啊,我就吃完饭运动运动,看见浪生聊了会儿。”大姑一边甩胳膊,一边呵呵地笑。大姑和任何一个人聊天,莫御都没兴趣,但这个人是傅浪生,他就好奇道:“聊什么了?”“聊这里的哪朵花最好看。”大姑显然不想让莫御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傅浪生也配合她,说谎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嘴角还带着浅淡的笑意,过去牵住莫御的手。莫御看了看这满眼的花,“哪朵花最好看?”“你这朵花最好看。”傅浪生的土味情话再次上线。大姑开始怀疑人生,这小两口好着呢,她干嘛要杞人忧天,跑来这里叭叭叭一堆,吃一嘴狗粮啊!打扰了,告辞。第二天中午,太阳稳居高空。“哟,御子。”贺文东刚进总裁办公室,就笑嘻嘻地叫了声,堪比黑炭的脸比菊花还灿烂。莫御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又低头看文件。他这冷漠的态度,也没让空气中充满尴尬,贺文东早就习惯了,几步走到办公桌前,“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一阵漫长的无视,没风,也听不见。贺文东叹息了一声,提高声音强调道:“我生日!我生日!我生日!”听了这话,莫御停下手中的钢笔,打开抽屉拿出一张卡扔在了办公桌上。以前他生日,他和莫御都是晚上在外面一起吃个饭就完了,虽然没有多热情,但绝对不是现在这么冷淡。贺文东一脸懵逼,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这是什么意思?你晚上不和我约了?why?”“我要回家陪傅浪生。”在他炽热的注视之下,莫御说。贺文东竟然无言以对,半晌才道:“那生日在你家过。”莫御的二人世界泡汤了。到了晚上,一些不正常的人嗨到了极致,比如——贺文东。嘴上说着这是生日宴会,实际上就三个人,而且只有他在蹦哒,怎么看都不正常。傅浪生则穿着黑色修身的休闲服,坐在沙发上吃着一盘小蛋糕,远离红尘远离俗世。莫御也只想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喝点咖啡吃点水果,可是贺文东不蹦哒了是什么意思!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难得过一次生日,兄弟们喝点呗。”贺文东拿着白酒在沙发上坐下来,倒了满满的三杯,第一杯就塞到了莫御手里。莫御无语,却又不想破坏他的兴致,干脆利落地一口闷,把那杯白酒喝得一滴不剩。傅浪生瞥了那矮几上的另外两杯白酒,默默地捏紧了叉子,嘴里的蛋糕也有些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