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阮曦然(二十三)“好疼…要疼死了!”撞破不堪安抚孕夫看到阮曦然身下的景象,江沉明显一愣,眼睛望着微微蠕动那处,表情有些复杂,过了两三秒才匆匆移开视线。“你……”看着阮曦然羞耻的模样,江沉有些欲言又止。他是妇产科的医生,自然明白孕晚期的欲望会比较旺盛,而且因为个体差异,有些人的需求可能会更强烈一点。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阮曦然似乎就属于需求比较强烈的那一类,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情事的原因。自从阮母的事之后,他们就没有再有过情事了,粗略算一下,也有两个多月了。阮曦然挺着肚子半躺在床上,将江沉的反应尽收眼底,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两手死死抓着床单,简直是羞愤欲死。滚圆的孕肚随着呼吸起起伏伏,他身下的风景一览无余,眼泪不停顺着眼尾流下来,嘴唇染了血渍,看着有种诡异的美感,像极了被糟蹋后的可怜模样……“你看清楚了吧?我的身体就是这么放荡,被玩熟了就天天想男人,淫浪,下贱,所有污秽不堪的字眼都能放在我身上,就像一条没有廉耻心,只会随便发情的狗,你满意了吗……”阮曦然用赤红的眸子死死盯着江沉,笑意轻浅,可那一字一句都说的咬牙切齿,声线颤抖,语气自嘲又轻蔑,裹杂着说不出的屈辱。阮曦然是那么一个爱面子,自尊心强,羞耻心又重的人,说出这些嘲讽自己的话,简直是亲手在自己的心口插刀。他说出口的每一个字,就像一把把刀生生插进他的心脏,顿时血流涌注,一滴滴眼泪从血红的眼睛里滑落。他恨江沉的恶劣和无耻,看到了他最隐晦的不堪,也恨自己的身体下贱,被欲望日夜煎熬。而身体里那股违背他的意愿,强烈到需要竭力压抑,却仿佛要喷薄欲出的情欲,又让他觉得羞耻又绝望。当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揭开,面对江沉的洞察一切的眼神,他羞耻不已,却又无可奈何,最后演变成了自我唾弃的恼羞成怒。听着阮曦然越说越离谱,江沉死死皱起了眉头,沉声呵斥,“你胡说什么?不许再说这种没羞没臊的话!”江沉听得心里莫名难受,在他记忆里,阮曦然一直是个很高傲的人,从未像现在这样自我唾弃,自甘堕落……阮曦然肚子疼得厉害,不停流着眼泪,身体也在微微颤抖,刚一张口,痛苦的呻吟就溢出唇齿,“呃…唔……”“别急,是假性宫缩,没事的,深呼吸,一会儿就好了……”江沉眉眼间满是慌张,顾不上再和阮曦然吵架,一手搂着他的肩膀,一手给他揉着紧绷发硬的肚子,温声安抚着。疼的没有力气挣扎,阮曦然便顺势靠在江沉怀里,眼尾染着委屈的湿红,呜咽着呢喃,“好疼…要疼死了……”他的双手死死按着高隆的孕肚,张着嘴大口呼吸,就如同一条脱水的鱼在痛苦的挣扎,纤细的双腿不停的乱蹬,每一次吃力的直起身子,却又会无力的落下。听到“死”这个字眼,丝丝缕缕的恐惧从心底快速滋生出来,江沉心头一紧,然后下意识将阮曦然抱的更紧。“别说那些晦气的,你听话一点,深呼吸,再慢慢的吐气……”这时候的江沉极有耐心,不厌其烦地和阮曦然嘱咐着,给他揉着肚子,在不知内情的旁人看来,他完全就是一个体贴温柔的好丈夫。阮曦然特别想笑,笑江沉的虚伪。可肚子疼的让他实在笑不出来,为了缓解这种磨人的疼痛,只能皱着眉听从江沉的指挥,深深地吸一口气,再慢慢的吐出来。假性宫缩持续了十几分钟,阮曦然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出了一身冷汗,碎发被濡湿贴在额头,看着可怜极了。他被这股疼痛磨的没脾气,筋疲力竭地瘫在江沉怀里,呼吸急促,双腿不停打颤,模样有些狼狈,可这时候他也顾及不上体面的问题了。江沉怕阮曦然出了汗,容易着凉,便拉过被子给他盖严实,低声道,“好了,休息一会儿吧。”阮曦然嫌弃出的一身汗,黏糊糊的不舒服,伸手把被子拉开了一点,“热,不舒服。”“别着凉了。”江沉无奈的给他拉开了一点,语气温和,甚至还能听出几分妥协的无奈。“我想洗澡。”阮曦然瞥了江沉一眼,复而垂下眼帘,流露出几分害羞似的不自在。“刚出了汗,洗澡容易感冒,你现在用药有很多限制,忍一忍行吗?”江沉眉头微蹙,解释道。阮曦然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烦躁,抬眼看着江沉,冷嗤道,“你不就是想说对孩子不好吗?这是你要的孩子,又不是我要的孩子,关我什么事,凭什么不能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