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衡松开了他,自已躺在墙壁的另一边,偏过脑袋,露出后劲上贴着的纱布。他摸索着撕开纱布,对他说:“如果你不相信,就自已仔细闻闻看,我到底有没有被你标记。”后颈的伤口被仔细地缝合过,若是再过几天,可能都不太能看出那里曾被标记过。纱布揭开后,只有淡淡的,属于自已的信息素味,这绝对不是正常标记该有的。秦衡将衣领扯开一点,露出线条流畅的后颈,除了伤口,还有几个未来得及消退的暧昧痕迹。秦衡的声音仍旧是冷冰冰的,带着疏离:“如果你不相信,可以仔细闻闻,看看我是不是在说谎。”虞致维往前走了两步,真的想要凑近闻闻,要切发实实的确认一遍。可是他又觉得这样很可笑。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毫无转圜余地。他往前走的脚步忽地停下,双肩耷拉下来:“我……”他总算是放弃了!秦衡整理好衣领,语气柔和了许多:“到此为止吧,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他转身离开。虞致维想伸出手想拉他,终究还是与他的衣袖擦肩而过。秦衡一个人来到咖啡厅,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期,咖啡厅里坐满了客人。老板看到秦衡,biubiu地朝他来了个连环媚眼杀:“你看起来精神不大好。”店老板是个长相妖孽的beta,平时除了煮咖啡,就是对着好看的客人骚弄姿。偏偏那些客人还很吃他那一套,许多来这喝咖啡的人,不单单是为了喝咖啡,更多是为了老板妩媚地朝他们抛媚眼。秦衡被他恶心到了,差点转身就走。硬着头皮留下来,随便找了个借口:“工作太累了。”老板一头长发绸缎似的顺滑,阅兵似的整齐披在身后。他横了秦衡一眼,毫不留情地吐槽:“你这工作狂的习惯也该收一收啦,当心过劳死哟。还是老规矩吗?”秦衡点点头,表示赞同:“到时候我一定请你帮我收尸。”老板一脸嫌弃:“我才不要呢!”他一边手脚利落地煮咖啡,一边往厅里看了一眼,“你常坐的位置有人了,去后院吗?”“没关系,我就坐吧台好了。”经过虞致维一闹,他已经没有心情安安静静地喝咖啡了。老板利落地做好咖啡,递到他面前。褐色液体上用白沫画着一只撒娇卖萌的小狗,秦衡看着这只小狗,突然就想到了虞致维。怎么又想到他了?挥去不该出现在脑海里的脸,轻轻抿了一口。咖啡钻入口腔,秦衡克制地挑了挑眉,自已又成了老板的小白鼠:“带着茶味儿的咖啡。”老板双手抱在胸前,整个趴在吧台上,身体妖娆地扭成十八道拐,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怎么样?好喝吗?”秦衡斟酌一番措词:“挺特别的。”老板对秦衡敷衍式的评价很不满意,翘得老高的屁股扭来扭去,声音浪得能让人把裤子弄湿:“你怎么这样啊,跟人家仔细说说呗,有哪里需要改进的。”秦衡第二口咖啡茶差点喷出来,更没敢看老板屁股第二眼,作为同属性的他都觉得臊得慌,老板却毫无察觉似的晃着屁股。咖啡厅里为老板而来的客人,立即看过来。老板搔首弄姿一撩头发,孜孜不倦地追问:“你到底说不说嘛,再不说我可要生气了。”站他旁边的店员,在老板屁股上狠狠揪了一把。这店员长得五大三粗,腱子肉特别夸张,剃个大光头,脑门儿上还纹了个纹身,是三个英文字母,秦衡猜了好多年也没猜出这仨英文字母是啥意思。长相妖娆的老板,虎背熊腰一看就很能打的店员,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人组合在一起,倒是勉强维持了店内平衡,让那些对老板有非分之想的人,最多在脑子里过过干瘾。但凡有人敢对老板稍微出言不逊,店员就会让那人后悔他妈生了他。老板‘嗷’地叫了一声,一手搓被揪的地方,一边埋怨地瞪了店员一眼。店员眼神威胁,让他老实点,否则有他好看。老板一点没被粗壮的店员威胁,反而哼哼唧唧地一扬头,傲娇地挑衅:“有本事你现在就对我好看啊!”店员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秦衡:“……”他抚额,这两人最近又闹什么矛盾了?秦衡懒得理他,单手撑着脸颊,慢悠悠地搅着味道古怪的咖啡。店员适时地给他换上一本正经咖啡,还向秦衡贬损老板:“他不懂事,别搭理他,以后常来。”秦衡冲店员笑笑,点了点头。店员露出一个憨厚老实的笑容,抓了抓头。老板嫌弃地‘啧’了一声:“赶紧洗手,多不卫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