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噗嗤的笑声,从头顶传来。
卫东侯这会气得肺都要炸了,一抬头看到郎帅把脑袋架在他上方,扒拉着门框子朝里伸耳朵,立即有了发泄对象。
“再笑,回头就给我20公里山地越野去。”
“队长,您不能总用公报私仇这一招,*激起民怨,后果很严重哦!”
“那两保安呢?”
郎帅指指走廊另一头,两保安正被自己带的电棍给打得浑身抽搐,还被某人故意摆成了六九式,当众接受所有来往医生护士的观摩,梁安宸正在做现场疏导。
“我说,队长,看不出来咱嫂子长得娇娇小小像小白兔似的,跟雷小古一样,内在就是个重口味腐女啊!”
郎帅没有发现自家队长脸色已经黑到锅底,继续滔滔不绝地发表自己的偷听感想。
“队长,你当初是怎么把到嫂子的,她怎么会在婚礼现场跟人跑了呢?”
事实上,卫东侯的婚礼举行得有些仓促,特种大队正在举行新兵春季拉练,都没时间参加。他计划先在家里办一次,等队上人都空了,直接在大队里办,绝对热闹有劲儿。
由于他多年来把卫雪欣保护得极好,藏得很深,卫雪欣又在国外求学多年,至今队上真正见过卫雪欣的,只有几个已经升职调迁或复原回家的老战友,及副队长蝮蛇。
劲爆小组,整个无极特种大队,都没见过卫雪欣。
郎帅会搞错,也是某人自己误导的结果。
“队长,别怪咱兄弟说你,这对女孩子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咱小古刚才在洗手间里可没少折腾我。可她还是把电话号码留给我了。”说着很是沾沾自喜地摸出手机,对着上面偷拍的美人照啵了一下,“这一手,你就得跟我学啦!”
“哦?哪一手,说明白点。”
受到鼓励,肾上腺激素直破点儿,立马得意忘形,没发现对方语气中的警告意谓。
“你不能把对待咱们的手段用在娇滴滴的小嫂子身上,小嫂子皮薄肉嫩的,哪里像咱们皮粗肉厚的大老爷们那么耐操啊!我跟你说,队长,你应该,嗷嗷嗷——”
捉手,扭转,击胸要害,踢腿弯子,击脖子要害,敌人匍匐求饶,更不能仁慈放过,一脚踢到火星去。
“卫东侯,你敢在医院行凶!你,你干嘛这是?”
被修折了的郎帅,摔到梁安宸身上。
卫东侯潇洒地拍拍手,打开病房门,故意放声道,“他是刚才欺负保安的凶手,由你随便处置。”
郎帅哀叫。
队长大人太狠了,竟然以大义灭亲发泄妒嫉恨啊!
卫东侯进病房后,再一次将鸡猫子鬼叫的雷小古扔了出来,一把关上房门,反锁上,扔给扑上玻璃罩的男人和女人一个凶戾狠辣的眼神,转身就走。
……
当外面的人火烧眉毛似地找开锁匠,拯救病人,捉拿病房凶徒时。
房内再次陷入剑拨弩张的死寂。
空气中,只有四道眼光激烈交战,火花乱溅,隐有硝烟味儿。
卫东侯面无表情,双手抱胸,健硕的胸肌和贲张的臂肌将橄榄绿的短袖T恤撑得鼓鼓的,配上天神似的身高,还算宽敞的房间仿佛缩小了,他就像一座力拨山兮的泰山,压迫感十足。
他的眼神更冷更硬,要给熟悉他的人看到,一准儿以为他是在狠宰刚入队的新南瓜,
相较于大床上的那一团儿,白底蓝条纹的病服衬得语环更娇小,几乎看不到骨架,空荡荡的,没由来地让男人眉头蹙得更紧。
可是,这样一副他伸手一捏就会折掉的小身板儿,此时却挺得笔直地跟他横,像刚才一样,故计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