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卫母正好陪卫雪欣来检察。
“咦,那人好像东儿啊?”卫母看到窗口一晃而过的人影,就要去追。
卫雪欣却看着另一头,走廊上正拿着子弹项链发呆的语环。
当卫母一叫时,她立即回头,看到了楼下刚跳上军车的男人。
卫母瞧见是自家儿子,就想打招呼,卫雪欣却突然低叫一声,吓得卫母回了神,连忙将人扶进了医生办公室。
……
“动摇了?”
梁安宸突然出现在语环身旁,一唤,没反应。
“攥着一个人的命,的确不容易放下吧?”
语环不由得咀嚼着这句话:一个人……的命?
“不。”
她真正放不下的,只有那个从她身上刮掉的小生命。
“我早就放下了。这东西,能不能请学长帮我交还给他。”
语环递出链子。
梁安宸摇了摇头,将链子推了回去,“如果你真的放下了,就亲手还给他。而不是……呵,你懂的。当你面对他,再没有犹豫不定、愤怒或忐忑,还能真心接纳另一个人,入驻这里……”
他伸手轻轻点了点语环的心。
“那才算真正放下了。”
语环将链子收进包里,神色无比坚决,“我已经浪费了六年,我不想未来六年还活在他的阴影里。”
梁安宸笑了笑,也揉了揉语环的头,“丫头,有志气。若需要帮助,学长我随时听候差遣。”
语环宛尔,心里纷乱的纠结已经淡去,她真的更喜欢现在这样与人相处的感觉,轻松自在,而不是以前面对卫东侯总会有一种卑微的束缚感。
“当然需要帮助,学长你说要帮我找新房子,我想最迟一周内能入住。”
“没问题。”
……
与此同时,卫东侯一上郎帅的车,就开始打电话。
“对,就是照片上的人。哥几个认清了啊,以后就多多拜托你们照应着。得,回来肯定请你们喝酒,水井坊哪有茅台够味儿……
尤其要盯牢那个小三儿,别笑话我了,你们都知道咱们这工作性质……
随便!总之,一切挖人民墙角的家伙,通通给我干掉。我老婆半径十米内,绝对不能出现有危胁性的异性。”
郎帅听得直挑眉。
卫东侯挂上电话,松了口气后,美美地回忆起离开时偷的香吻。
还有药味儿,不过,触感还是那么好。
他舔舔唇,脑子里开始淫满儿童不宜的画面。
抚抚下巴,心说,再一个月,她的伤该好得差不多了,也许可以帮他泄泄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