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白蛇一直死死的缠在我的手臂上,勒的我右手腕有些发麻,但是这畜生终究是没能得逞,被我甩来甩去的,直到我打开车门叫来乘警。
说来也奇怪,这火车上的乘警在我看来倒像是专业抓蛇的,仅一下就准确的抓住了那畜生的蛇头,乘务员也很是惶恐,连连道歉,问我有没有受伤。
受伤倒是没有,不过受惊那是真的啊!我自然是火冒三丈,吼道,“这里是火车上吗?是吗?为什么这种地方会有蛇?万一有毒怎么办?”
“一个大男人,不要对小姑娘大吼大叫的,”那名手中抓着白蛇的乘警很是不屑的瞄了我一眼,语气冷淡的说道,“这附近有座无名山,山上蛇很多,每次经过都会爬上来一两条,而且这条蛇也没有毒,外表也不是很恶心,你至于吓得泪汪汪的么?”
卧槽。。。。。。
我眼巴巴的看着这个欠揍的乘警,却被堵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下意识的抹了一把眼角,确实有些湿润,但是他娘的还不至于跟个娘们儿似的哭鼻子吧?心里烦躁,我直接骂道,“你骗鬼呢?这蛇能爬上火车?你们又没有停车!它怎么爬上来?难道用飞的?”
“我不是蛇,不知道,你可以问问它,是怎么上来的。”那个乘警板着张脸,直接把那条小白蛇递到了我的眼前,我自然是很没胆量的后退了两步。
心里有气,我却也只能瞪着那个乘警,在那里咬牙切齿。
“那个,这位大哥,没有做好乘客的安全防护是我们的责任,您不要往心里去,以后我们会多多注意的!”乘务员小姐一看气氛僵的仿佛随时都会让人窒息,立刻开口打圆场。
人家是乘警,更何况我现在又在人家的‘贼船’上,自然是得罪不起,有个台阶我也就顺坡下了,直接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然后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手脚麻利的在车间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了,我这才放心的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多,肚子饿的咕咕叫,以为要守着刘果,我也懒得出去,就翻了翻背包,打算找点饼干什么的垫垫肚子,这时我才注意到,自己的右手腕出现了几圈暗紫色的印记。。。。。。
中毒了?!
我万分惊诧的看着自己僵在背包里的手腕,数秒之后这才反应过来,不会,那条蛇没有咬到我,应该只是被勒的太紧,所以有些淤血。。。。。。
最近遭遇的怪事太多,搞得自己都疑神疑鬼的快要神经错乱了,意识到自己的一惊一乍,我自嘲的摇了摇头,拿出饼干和矿泉水,狼吞虎咽的吃着却是味如嚼蜡。
火车到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我现在是归心似箭,虽然不知道回去之后能做什么,或许,只是潜意识里觉得回到家一切都可以恢复平常,可以归于平静。
现在已经入夜,不管是哪里,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危险,我自然不会在阳泉市多做逗留,直接打了个出租车,也不管多少钱,直接告诉司机地址,就是一句话,快走!
我的老家在阳泉市平定县的神堂沟,是个偏僻的小山村,去那边的路直到镇上都是马路,然后就是参杂着石子路的土路,出租车司机跟我跑这一趟倒是没少抱怨,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这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古怪的事儿,也可能是在车上的原因,就算是鬼魂也不好下手?
但是那个出租车司机就把车开到了村子外,说什么也不多走一步了,说是进了村子不好掉头,愣是让我给了钱赶紧下车,我也懒得多做纠缠,反正刘果家就在村子边上,也没多远了。
看着出租车远去,一阵冷风扫过,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不敢多做耽搁,我背着背包,抱着刘果,手里还紧紧的抓着那半袋驱魂香,逃似得朝村子跑了过去。
我没有直接回家,寻思着先把刘果安顿好再回去,但是我都没有走出多远,身后突然卷起了一阵狂风,呜呜作响的狂风在寂静的午夜像是夹杂着数不清的鬼哭狼嚎。
已经追上来了?我顿时心中一凉,就算跑的再快,身后那诡异的风声却依旧在逐渐变得清晰,上次刘果使用驱魂香的时候是将这粉末撒到了火堆里,现在别说火堆了,就算是打火机我也点不着啊!
呼啸的狂风,最终还是在我即将踏进村子的时候,‘呼’的一声将我和刘果包裹了进去,我只觉得脑子嗡嗡直响,双脚虽然还站在地面上,却感觉人已经失去了重力,仿佛有无数双手在拉扯我,耳边除了鬼哭狼嚎的风声,我什么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