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打理好,他舒出一口气,“爽快!”
几个闲人已看得目瞪口呆。
门外程光把吓掉的眼珠子从地上捡了起来。
早有人出来,把地面收拾干净,老者重新坐进太师椅,端起一杯清香的碧螺春呷了一口。
钱雪收拾好针灸包,重新走到老者面前,站定,“说好的,我的钱,给我。”
“给。”老者手一摆,那头有人把钱票粮票拿了出来。
“十记耳光,你自已来,还是我们替你来。”老者瞥了眼钱雪,慢悠悠问道。
钱雪接过钱票,仔细点数一遍,数额正确,她点了点头。
“我下回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程大通痛哭流涕,见大势已去,这十记耳光免不了了,又杀猪般叫起来,“你来,你来……”
钱雪都嫌恶心,懒得看他一眼,不过此地之人也非良善,早走为妙。
“我不想脏了手,你们替我来吧。”
她收好钱票,转身就跨出了大门。
“不要,不要啊,你来打,姑奶奶,你来打吧,你打我一百下我都不还手……”程大通又哭又叫。
程光捂了嘴,偷笑,他还从没见过他二叔这般窝囊。
“好,我们来。”
老者端着茶,下巴一努,早有守卫大汉准备好架式,蒲扇般的大巴掌朝被迫跪在地上的程大通扇去,只一巴掌,就扇掉了他一排牙。
等两巴掌下来,牙崩嘴裂,程大通脸肿得象猪头,叫都叫不出来了。
程光蹬蹬后退了两步,吓得人都傻了。
钱雪听着嚎叫,头也没回,加快了脚步。
老者望着她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在街角,呵呵一笑,“有意思的小丫头。”
“老爷子,要打听一下吗?”
老者点了点头,“打听一下吧,哪来的这般好手艺的小丫头。”
“是。”阿虎应道。
“刚才门外偷看的是谁?”
“一个常在云兴路那一带偷钱的小孩,曾来我们这边偷过钱,被训过一顿没敢再来,要不要抓了他,好像他是跟着这丫头过来的。”
“不用了。”老者摇了摇头。
“是。”阿虎再应。
两人轻快谈话声中,噼啪暴响,守卫大汉实实在在出手,口中点数,一记不多一记不少。
程大通十记耳光挨下来,爹妈都认不得他了。
守卫大汉停手,报告道:“老爷子,十记耳光打完了。”
先头还嘻嘻哈哈起哄程大通的闲人一个个好象被针缝紧了嘴巴,脸都要贴到桌上分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