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哪里不好了,在内能勤俭持家,还能设计出各种奇奇怪怪的新奇玩意,番邦来的东西她都能种出来,您之前那些个只知道在后院吃了睡睡了吃的夫人们哪里比得上了——”
“闭嘴!”北极再次出口。
南极闭嘴了。
北极上前对二狗子道:“头儿,我们现在去哪里?不如我们去塞外吧。”
二狗子长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先离开了宁山县再说。”
三人去了渡口,等着坐早一班的船,看见那渡口,原本停着的柳三升的船已经开走了,想必已经去了县城了。
现在的她,在干什么?
上午时分,县城卫府之中,卫家老爷平日里都舍不得喝得苍洱国最上等云雾香茶已经备好了,听闻柳三升爱吃面包,卫瑾一大早便亲自出动去买了各种口味的面包回来,还亲自挑选了食材,等会柳三升来了便亲自下厨,请她留下来吃个午饭。
卫壁枝一大早地便看见自家兄长那忙碌的样子,不由得笑道:“二哥,柳姑娘还没来呢,你慌什么慌?”
卫瑾心头怎么能不慌,还道:“都快午时了,人怎么还没来。”
“柳姑娘今日来定要好生地梳妆打扮一般,再从萝村出发,恐怕得下午才到了。”
卫瑾更加着急了,一会儿又有个小童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二少爷,柳家老板的马车已经到城门口了!”
卫瑾大喜,道:“快快着人去迎接!”
她终于来了,终于来了!
卫瑾高兴得忘乎所以,那面瘫脸终于是有点喜色了。
另一边,一个与卫瑾长得七八分想象的男子,与一个贵妇人从旁边的花廊之中走了出来。
那年轻公子道:“娘,您看二弟今日可是非同一般啊!”
“是啊是啊,”那贵妇人便是卫瑾的娘亲卫老夫人了,她欣慰道:“白日里总是在那酒楼里不回来,就算是在家,那也是很少说话的,少见他如今天这般。”
身边的年轻公子又笑道:“今日是他的大日子,人生难得一回,他自然是欢喜了。”
虽然笑着,但眼中却藏着几分寒意。
那年轻公子,自然就是我卫瑾的大哥卫霖,作为家中长子,卫霖理所应当继承卫家所有的酒楼和铺子。
他也做到了,卫家老爷虽说老当益壮,但其实并未打理卫家的事业,卫家大多数的生意都是教给了卫霖打理。
而卫瑾,作为次子,只象征性地分到了两家酒楼和一间铺子,被排除在卫家的继承权之外。
但未料到,卫瑾竟然将那一家酒楼经营得有声有色,才不过一年的功夫,他连开好几家分店,还买了好些铺子,如今凉州城里面都有他的分店,宁山众多的酒楼之中吉祥酒楼一家独大,就算是卫家酒楼也大受打击。
卫家老爷对这个小儿子又是刮目相看,竟然让卫瑾参与到卫家饮食业的管理之中,摆明是让卫瑾来分卫霖的所得。
可知道那卫霖心头的不满,虽说是兄弟,但是在钱面前,所有的亲情都不是这么重要了。
今天卫瑾与那罗村的柳三升议亲,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若是卫瑾真的和柳三升成亲了,那柳三升无父无母,家业崛起也快,隐隐有成为宁山县第四家的趋势,若是让他们成了亲了,柳三升的家业还不都是卫瑾的。
那个时候,怕是自己想扳倒卫瑾都难了。
他不动声色,脸上却带着笑。
在卫瑾的望眼欲穿之中,柳三升的马车终于来了,稳稳地停在了卫家宅子的门口,卫瑾亲自出去迎接。
首先,便看见马车之中下来了一个十**岁的妇人,又下来两人奴婢模样的,最后,才看见一个妙龄丽人出现。
她从那马车之中走出来的时候,似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一息,众人的目光都落了过去,见那最后下来的女子,真真似乎从画中走出。
卫瑾似乎觉得自己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心动剧烈。
柳三升今日是特意打扮的,妆容非常精致,下了马车来,对卫瑾盈盈一笑:“卫大哥,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卫瑾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容,“哪里哪里,快请府中一叙。”
他将柳三升给迎入了府中,苏鸾凤也跟着来了,但看柳三升那平静的面容,却知道她内心的不安。
想来她心里定然是有二狗子的,可是那二狗子不识抬举,想必是出了什么事情,让她恼怒至此。
“唉——”
苏鸾凤叹了一口气,将脸上的失落和担忧收敛了,今天是柳三升的大好日子,她也该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