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如忙将芳儿拉到了怀中,让芳儿跪下:“王爷,不怪郡主,是芳儿不小心冒犯了郡主,郡主打芳儿也是应该的。”
夏锦华笑了,果真是白莲花,现在还在装。
装高洁,装无辜,装大义?
对于任何想谋害自己孩子的人,夏锦华从来不留手,暂且如同看猴戏一般的看那白沫如表演两把,学学高段位白莲花是如何养成的也好。
芳儿扁着嘴巴,仿佛是受了无限的委屈,泪水一颗一颗地掉,但依旧是小声地道:“都是芳儿不好,芳儿冒犯了姨娘,芳儿给姨娘磕头了。”
芳儿说着,便给夏锦华磕了一个头,磕完便抬起头看夏锦华,泪珠不断地滚:“芳儿求姨娘不要为难娘亲。”
那情景,分明昭示着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是为了保全母亲,她只能这般忍气吞声。
白沫如也磕头道:“王爷,都是妾身管教不严,您若是想责罚,便责罚妾身吧,芳儿还小——”
母女俩差点抱头痛哭了,那天衣无缝的演技,就连司空绝也看不出破绽来。
这分明就是夏锦华行凶在前啊!
但他知道,那不可能。
一边的冬奴简直惊呆了,实在是没想到芳儿这么小的年纪,便已经这么会演戏了,还跟着白沫如一起陷害郡主,她忙气愤道:“你们胡说,分明就是你们方才推了郡主一把!郡主身怀六甲,你们分明就是想害她!”
司空绝眼中寒光一闪,目光挪向了那芳儿,见芳儿委屈地道:“都是芳儿不好,芳儿不该莽撞!”
抬起头,又是无限委屈地看着司空绝,分明在说——芳儿不是故意的,都是他们陷害我的!
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内心的委屈是藏不住了,芳儿眼中分明是藏满了强忍的委屈,那演技天衣无缝得几乎能骗过所有人。
白沫如一路跪行着到了夏锦华面前:“郡主,是芳儿冒犯您了,芳儿的罪责,妾身来担,求郡主放过芳儿吧!”
夏锦华已经无动于衷了,只是冷冷一声笑,冷冷地目光扫了一眼那芳儿,想必方才自己送给她吃的奶油蛋糕还没消化完吧,可是已经全然忘记了好,当与夏锦华双眼对视的时候,那眼中竟然没有半点愧色。
白莲花都是养成的!
司空绝看着那情景,头皮发麻,大致已经知晓了前后之事,真是没想到啊,该是心思如何恶毒的女人,才能养出如此心机之深的孩子啊!现在才七岁不到,若是将来长成,不堪设想。
他轻轻地摸了摸夏锦华的肚子,感受到了夏锦华那无尽的委屈和愤怒,冷冷地道:“来人,将这女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白沫如一愣,抬起了那张倾城的脸蛋,面上尽是茫然和错愕。
难道司空绝不是应该为她一心救女的大义所感动吗?
不是应该和夏锦华心生间隙吗?
不是应该对她产生怜惜吗?
她这一招,对司空绝可从来没有失手过。
可是她不知道,那曾经的司空绝,并不是站在眼前的司空绝,替身司空绝好糊弄,但本尊司空绝,却不是一个连女人都能糊弄的主。
葫芦娃早等着这一刻了,上前来,揪住那白沫如,便如拖死狗一般地拖出去,直到乱棍齐下的时候,白沫如还是没想明白,为何司空绝不听自己使唤了?
她那没有任何男人能够抵抗的一声皮囊,居然也有攻击无效的时候?
就算是在司空南面前,她也有一战之力,靠着魅惑的手段苟活至今,甚至比一些正经的妃子还得宠。
这是怎么了?
白沫如已经被葫芦娃给拖了出去,怎么弄死她便不在夏锦华的关心范围之内了。
夏锦华只是冷冷地看着那芳儿,芳儿似乎是已经被吓傻了,木木地站在那处。
她只是看了看她,未作其他的计较,就算是心再狠,也是无法对一个孩子下手的,纵然她方才差点害了自己腹中的孩儿。
她冷冷地转身而去,芳儿也被冬奴给带了下去。
冬奴心中确实是有恨,待得没有旁人的时候,她忍不住一巴掌朝那芳儿扇了过去,厉声道:“郡主待你如何?你这没心肝的小贱货,竟然还敢陷害郡主,幸得郡主无事,若是郡主和府中孩儿有事,今天我定撕烂你这一身贱皮子不成!”
冬奴性子向来温和,也没想到自己也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但是目睹了今日这芳儿面部红心不跳地用苦肉计陷害夏锦华,她便来气,真是恨不得将芳儿给扔进水池子里了事。